抱,快四十歲了,才是個知府。他二兒子吳炳祥,是道光三十年(1850年)的人,同治庚午(1870年)科舉人,卻一直沒能再進一步。
吳棠病死之後,隨在他身邊的吳炳麟直接投降,只望能安生安葬一下吳棠。
但吳家的‘罪孽’不會因為一個吳炳麟的投降就全部打消了的。而且吳炳麟也好,吳炳仁也罷,骨頭都還挺硬,對厚待吳家的滿清保持著忠誠,被審判他們的法院毫不客氣的劃入了前朝遺孽當中,家族的將來也跟著是全完蛋了。
吳炳麟、吳炳仁沒有步入官場的兩個兄弟還好,還能守在老家。但吳棠的兩個兒子和吳炳麟、吳炳仁兩家就大米開花,各自被髮配東西南北了。
四家人,一家去蒙古,一家去東北,一家去西北,還有一家去蘭芳。總之他們今生再相見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但比起吳炳經這個一樣跟隨吳棠的族兄來,四家人的下場已經好多了。後者直接歿在了陣中,連遺骸都沒找到。
吳炳麟一家就是去東北的。
其長子吳增倬,已經成年娶親,生育有一兒一女。
三年中所經歷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讓吳增倬跟他老子一樣面對東北變得很坦然。他今生一定要揚眉吐氣,待日後讓老爹得赦免,一家人轉回老家。
就跟吳炳麟赤果果的要死忠滿清一樣,吳增倬也是紅果果的要效忠今朝。如果不是家中的地位大落,吳炳麟的左腿因傷留下了後遺症,走起路來有些坡,吳炳麟非狠狠教訓一下自己這兒子不可!
比起小橋流水,曲轉悠揚的江南來,對於吳增倬這樣心懷豪氣的男兒來說,關東大平原一望無際的原野,色彩斑斕的群山,別有一番風景,更加讓他心情舒暢。遠離家鄉的悵然被關外的大氣沖刷去,遼東雄壯的風景讓他深深的被吸引住。有景抒情,這是一種振奮的激昂在他內心澎湃。
東北也有軍隊,吳家屬於‘罪戶’,直接參軍是不能的,但可以加入民兵,更一步加入聯防隊。
吳增倬不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泥腿子,吳家這兩年雖然困迫了,但報紙還是買得起的。那《大公報》等報紙上已經不止一次提起要收復前清時期割讓出去的土地了。並且說隨著蒙古、東北和西北的移民爭奪,北面的鄰居必然會感受到威脅,中俄兩國在邊界上必然會有糾紛發生,矛頭是直指東北對面的老毛子。
在吳增倬看來,這一個振興吳家的難得好機會。
中國堅持了兩年的人口大遷移,數以百萬的人口被遷徙到了東北、西北和北面的邊疆,自然的當今朝廷在東北、西北和內蒙的統治就越發穩固。
《大公報》說的很有道理。中國在邊地的統治穩固了,俄國人就會感覺到壓力了,兩邊在將來少不了要發生衝突。
不然朝廷怎麼會不停的在擴充軍隊?
而且對外公佈的整編野戰部隊是越來越多。
雖然也有一部分人堅持認為,朝廷的這種做法就是威懾、震懾。為的是就對外顯示軍事上的強大,以達到‘和平’的目的。不然朝廷就會隱藏實力了,以達到出其不意效果。
對此,吳增倬嗤之以鼻。
列強的地位是打出來的!
早在劉暹對法首戰的時候,《大公報》就開始宣傳這個思想。待到去年更赤果果的喊出了‘列強的地位是打出來的!’的這句話。文章中宣揚著‘強國的誕生是踏著另一個強國的屍體站起來的’,舉國上下都引發了一陣潮湧的。
並且去年年末,中英之間諸多條約的達成,直接提高了中國人的心氣和自尊。就連吳炳麟這個忠清派都忍不住喝了幾杯,大感開懷。所以打到一個列強,踏著那個列強倒下的屍體成為當今世界真正地強國,已經是國人公開的一個信念了。
《大公報》的報到讓舉國信念的矛頭直指俄國人。威懾、震懾以達和平,這是何等荒謬的見解啊。
……
zn海皇宮裡。
王璐瑩拿著手下壓著的實木盒子遞給了母親王氏,“娘。這錢您拿回去,過不幾天交易所就開張了。你拿錢一半去買國債,另一半去買股票。南北洋船運,開灤鴻基的煤礦,欽南、馬鞍山、鞍山的鋼鐵廠,還有那幾個製造公司、船廠的股票,都可以買。”
“這些都是安安穩穩賺錢的門路。咱們家以後靠這個吃分紅就足矣。可千萬別讓大哥的差事做差了。《大公報》的名頭越來越盛,大哥就要越來越小心。沒什麼事,別跟大哥聯絡。皇上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那呢!”
“再有就是,讓家裡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