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商人冷笑起來說:“倒是一個好算盤,想要藉助我東方的兵力,為你效力?幫你去西方馳騁疆場嗎?”
魯修斯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當然我不會強求任何人,我只會找那些願意幫我的人,帶著那些人打回西方去。”
老商人話語仍舊冰冷,帶著一絲質問和責備:“可是你剛出現,就把東方的一切都打亂了,現在我大唐的一些人,更是因為你的出現,結果不明不白就那樣死了,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個災星嗎?”
面對老商人冰冷的質問,魯修斯並沒有任何氣惱,反倒是端起銀質的酒盞,喝了一口裡面的馬奶酒回應:“老人家,其實話不能這麼說,有些問題是你們自己積累很久,我不過就是個導火索罷了。”
說到這裡,魯修斯不給老商人反駁的機會,繼續搶著說:“那最後死掉的傢伙,叫‘賀蘭成之’臨死前他對我說,讓他們派兵攔截我們的是真武觀的子墨,殺死他們的也是子墨。”
“什麼?真武觀的子墨?”老商人頓時感到驚訝不已,滿臉不可思議盯著魯修斯,似乎想要從魯修斯那裡得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但是結果讓老商人失望,魯修斯只是靜靜坐在那兒喝著馬奶酒,似乎並沒有收回自己話的意思。
這一刻,老商人嗅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那是一種可能會給唐帝國帶來覆滅危險危機的味道,十分十分的兇險,即便是唐帝國如今十分鼎盛,但依然會直接覆滅,一切都將被毀掉。
最終老商人還是不願就這樣相信,低聲質問魯修斯:“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代表著什麼?”
魯修斯絲毫不理會老人的質問,沒有去回答老人的質問,反倒是問老人:“其實您心裡很清楚,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是您心裡不願意接受事實,或者說,您不想面對唐帝國仍舊處於仙域和佛國鼓掌執掌的事實。”
魯修斯的話說中老商人心底的痛處,其實身為唐帝國某些知情人士,老商人自然很清楚如今唐帝國盛世繁華之下掩蓋的那些東西。
就像是魯修斯直言不諱說出來的,唐帝國看似已經一統中土,甚至已經稱霸了整個東方,可實際上背後完全都是在仙域和佛國的操縱下。
即便是唐帝國的二聖,也無法擺脫仙域和佛國的影響,必須要在表面上維持住分別對仙域佛國的敬重和信仰,並且還要表現出他們之間的某些矛盾,讓仙域和佛國挑不出任何的問題。
至於唐帝國的朝堂,那更是幾乎被仙域和佛國勢力所把持,分屬兩派的大臣們看似分別支援聖皇和聖後,但實際上知曉其中關鍵的人都知道,他們實際上是分屬仙域和佛國。
看似繁華的盛世,可實際上盛世之下是暗流湧動,即便是二聖都需要戰戰兢兢,小心謹慎去應付仙域和佛國。
魯修斯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一邊飲著馬奶酒、吃著桌子上的瓜果,一邊等待老商人回過味來。
良久,當魯修斯已經給自己倒上第三杯馬奶酒,老商人終於嘆了口氣說:“魯修斯你說的沒錯,這些年,我喬裝成西域的商人,不敢暴露自己皇室成員的身份,便是不想去面對你所說的事實。”
聽到老商人的述說,魯修斯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神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對於老商人和唐帝國的處境,他還是感到有些同情。
老商人實際上是唐帝國聖皇的親弟弟,之所以離開皇室喬裝成西域商人,便是為了在西域找尋能夠穿越沙海的辦法。
老人就像是當初杜麗娘一樣,身上肩負著穿越沙海去往西方,去找尋那座天空之城,找到能夠破解唐帝國如今處境的辦法,想要藉助天空之城的力量,打破仙域和佛國對唐帝國的掌控。
只是老商人在西域多年,也曾經親自嘗試進入沙海,但始終是一無所獲:“似乎那片沙海根本就沒有盡頭,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穿越它。”
魯修斯聞言點了點頭說:“不錯,那片沙海的確難以穿越,能夠穿越它的人都可謂是九死一生,你必須要拿出必死的決心,或許你才能夠穿越它,但也許你將真的葬身在沙漠裡。”
老商人神色變得有些疲憊,低聲自語:“哎,我便是沒有必死的決心,所以只是在沙海邊緣走了走,並沒有敢深入其中。”
魯修斯點了點頭說:“你沒有選擇深入是對的,因為沙海下的帝國已經復甦,你現在即便深入沙海,抱著必死的決心你也不可能穿越沙海,更加沒有可能抵達另一端的西方大陸。”
聞言,老商人滿臉驚訝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