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科已經放下心裡那份執著,在面對魯修斯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適,能夠直面魯修斯,甚至很多時候還敢於和魯修斯爭辯,只是魯修斯隱約感覺,諾科似乎變得更加冷漠,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滲出的冷漠。
很多時候,諾科在分析問題作出決斷的時候。往往會非常的果斷,但是他的果斷必然會伴隨著部分的犧牲。
在諾科看起來,那些犧牲是必要的:“我知道,你們會覺得我很冷漠,可是我們繼續帶上那些藍海靈,只會令我們變得更加被動,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是穿越混亂之海,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
魯修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凝視著眼前平靜的海面,似乎就像是沒有聽到諾科的話,又像是有意避開與諾科發生爭論。
倒是杜麗娘開口對諾科說:“既然我們的目的是穿越混亂之海,又何必四處樹敵呢?如今藍海靈對我們很友好。我們不應該將他們當做犧牲品。”
諾科聞言微微皺起眉頭,扭頭看向魯修斯,似乎希望魯修斯能夠有所表態,但可惜的是魯修斯始終沒有任何態度表現出來。似乎他根本不想參與諾科和杜麗娘的爭論,像是個上位者一般放任兩人爭論。
諾科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絲不快。但仍舊沒有逼迫魯修斯開口,反倒是對杜麗娘說:“大嬸,我們應該優先確保我們自己,而不是先去為別人著想。”
杜麗娘聞言扭頭怒視諾科,雙眼毫不客氣透出兩道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諾科沉聲質問:“諾科,你怎麼能如此漠視他人的生命呢?”
“漠視他人的生命?大嬸,並非我冷酷無情,也不是我漠視他們的生命,而是我們現在面臨的困難有目共睹,難道我們一定要向著最艱難的是條路去走?不能夠選擇更為平坦的道路嗎?”
諾科話音剛落,杜麗娘頓時厲喝一聲:“夠了,諾科,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冷漠了,我都開始懷疑,你的血是不是已經冷了,你的心臟究竟還是不是在跳動?”
杜麗娘指著旁邊的水藍戰艦又接著說:“你自己看一看,看看那些承受著恐懼的藍海靈,他們已經喪失本應屬於他們的家園,現在他們想要對命運做出抗爭,而我們讓他們選擇對抗神靈,難道要在這種時候捨棄他們嗎?”
面對杜麗娘的斥責,諾科始終保持著平靜,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水藍戰艦上的那些傢伙,不帶任何情緒波動地回應杜麗娘:“大嬸,您也看到了,現在是他們自己被心底的恐懼折磨,我們難道還要給他們進行心靈撫慰嗎?”
杜麗娘聞言更是憤慨不已,想要繼續斥責諾科。
但是諾科沒有給杜麗娘開口的機會,搶先說:“大嬸,您的憐憫之心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們不是慈善家,我們不能因為那些海洋之靈,而將自己給搭進去。”
諾科的話讓杜麗娘氣得直哆嗦,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想要反駁斥責,但是因為生氣有話卻又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始終不發一言的魯修斯,止住了想要繼續說的諾科,平靜地說:“好了諾科,你想要說些什麼我都知道,你的想法確實是眼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能夠解決掉我們可能面臨的難題,加快我們的航程。”
聽魯修斯如此說,諾科和杜麗娘頓時都愣住了,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向來會將向命運發起抗爭掛在嘴上的魯修斯,居然會認可諾科所說的辦法。
杜麗娘按耐不住,焦急地說:“魯修斯,你瘋了嗎?你真的要用諾科的辦法,那樣我們等於出賣了那些藍海靈,你的內心真的過得去?”
見杜麗娘開口阻止魯修斯,似乎覺得魯修斯這次可能會支援自己,諾科則趕緊開口說:“大嬸,這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辦法,為什麼您一定要阻止呢?再說,我們只是放任那些藍海靈,他們未必就會喪命。”
杜麗娘扭頭怒視諾科,雙眼裡迸射出的怒火,似乎要將諾科焚燒成渣,讓諾科不得不低下頭去。避開杜麗娘的目光。
與此同時,甲板上的其他人,也已經發現魯修斯三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只是感受到杜麗娘身上的怒意,沒有人敢靠近三個人。
克里斯汀原本是想要上前,不過被影給攔了下來,克里斯汀倒也沒有強行靠近,只是有些擔憂地看著諾科:“影,我哥哥他,他不會有事吧?看起來似乎大嬸很生氣呢。我哥哥他是不是有做錯了什麼?”
影搖了搖頭低聲寬慰:“有些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插手,諾科他是個聰明人,他有他的想法,而且他一向都和大嬸的意見不和,最後決定權在魯修斯手上,所以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