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之後,輕柔趕緊重新換上之前的衣服,看到魯修斯背對自己不停解釋的樣子,輕柔忍不住笑起來:“呵呵呵,好了,你看都看了,摸了摸了,現在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聽輕柔如此說,魯修斯更加窘迫,只能是背對著輕柔擺著手說:“不,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因為事情太緊迫,我,我才……”
看到魯修斯仍舊是緊張兮兮,輕柔搖了搖頭說:“好了,好了,我沒有怪你,你回過頭來吧,我已經穿上衣服了。”
隨後輕柔語氣一轉,沉聲問:“你剛才說,現在水藍戰艦已經被人控制住了?我現在很危險?那是什麼意思?這艘戰艦是不可能會有敵人上來的。”
魯修斯小心翼翼回過頭,看到輕柔果然已經穿上衣服,便轉過身解釋:“那些人一直就潛伏在這艘戰艦,你身邊的那老太婆就是他們的首領,現在他們在想辦法控制整艘戰艦呢。”
“什麼?”輕柔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的,婆婆,婆婆她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轉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看著魯修斯說:“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又是怎麼找到我這裡,怎麼能夠悄無聲息進來的?”
面對輕柔一連串的疑問,看到輕柔臉上透出的懷疑之色,魯修斯很清楚若是不解釋清楚,對方恐怕不會相信自己。
於是。魯修斯便將自己建造了相同戰艦,和自己如何對戰艦有所瞭解,以及在艙室上方通道里爬行,所見所聞的一切全部都說給了輕柔聽。
輕柔未曾想到,魯修斯竟然和給他們藍海靈一族建造水藍號的人,還有著如此深的淵源,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水藍戰艦上居然真的會有外族的臥底,還有她的那些女侍從也被對方給抓了起來。
各種訊息的衝擊下,令輕柔一時之間又再次愣住了。滿臉震驚地打量著魯修斯,久久說不出話來。
倒是魯修斯,看到輕柔再次發愣,趕緊上前拉著輕柔說:“快點,我們先離開,我知道離開這裡的辦法,只要離開戰艦,你著急你的族人,就能夠重新奪回戰艦的。”
然而。當魯修斯伸手拉起輕柔手臂,想要帶著輕柔一起離開的時候。
醒悟過來的輕柔,卻甩開他的手臂,似乎並不想同他一起離開。而且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魯修斯看著滿臉痛苦的輕柔,勸慰道:“別多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才能去保護好你的族人。”
輕柔聞言抬起頭看向魯修斯,淚水奪眶而出,順著美麗的臉頰滑落。梨花帶淚的她看起來讓人心生憐憫。
而輕柔則強壓下抽泣,低聲失落地說:“為什麼?為什麼連我以為最親近的婆婆,竟然也會是臥底?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人能夠相信?若是我被抓,能夠讓我的族人擺脫痛苦,我寧可現在就站出去,將一切都拱手送給那些傢伙。”
聞言,魯修斯知道老嫗的事情,讓輕柔深受打擊,使得她心裡喪失了原有的鬥志。
實際上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在父母和兄弟姐妹接二連三的死去,肩負率領族人衝出重圍,重新復新族群重任的輕柔,柔弱的肩膀上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而她一直將那個從小將她帶大,是她母親身邊最親近侍從的老嫗,當做是她現在最為信任和最為親近的人。
但是現在,得知自己一直認為最親近,能夠依靠和信任的人,竟然是很早便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甚至早在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臥底。
輕柔忍不住會想起過去的種種,一時之間覺得似乎自己的生活充滿著欺騙,似乎記憶中溫馨的景象背後,都隱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可怕陰謀。
甚至她已經開始在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陰謀之中,看似跳出了一個陰謀,緊接著還會有另一個陰謀在等著自己,無休無止永無止盡,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越是這樣去想,她就越是感到不寒而慄。
看到輕柔怔怔愣在那兒,臉上掛著淚珠滿臉驚恐,身體竟然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魯修斯明白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也知道一切都超出輕柔的承受範圍,恐怕若是處理不好的話,輕柔可能會就這樣頹廢下去。
想了想,魯修斯上前兩步,一把將顫抖的輕柔攬入懷中,溫聲細語在她耳邊說:“不要害怕,無論是什麼樣的陰謀,終究是會過去的,你應該相信身邊的其他人,相信你的族人,他們是會支援你的。”
被魯修斯攬入懷中,起先輕柔仍舊不停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