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驚醒過來,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再看向一清和尚的時候,明白對方剛才話的險惡用意。
織田信光則低聲怒喝道:“臭和尚,你竟敢挑撥我?想要讓我背棄主上嗎?哼,你這是妄想,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用手中的刀,將你的頭給砍下來。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言罷,織田信光直接起身,換到了太原雪齋那邊坐下來,看向一清和尚的時候,眼神裡毫不掩飾地透出濃重的惡意。
一清和尚還想要解釋什麼,但突然就聽到魯修斯的聲音響起:“一清,似乎那個位置不適合你,你過來。做到中間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聽到魯修斯的話,一清和尚頓時便是一驚,趕緊洪聲回應:“主上您不用照顧我。一清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功績,坐在末席倒是很妥當的,就不用換位置了。主上您也不必費心,我坐在這裡很好。”
魯修斯聞言不禁笑著說:“我說了。我有話要問你,讓你坐到中間來。這樣方便我問你問題,你沒有聽到嗎?”
一清和尚感覺到儘管魯修斯是笑著說,但是話語裡卻包含不容置疑的味道,他只能是站起身走了出去,來到魯修斯面前,在所有人目光中訕訕地坐下來。
見到一清坐下來,魯修斯看向杜麗娘說:“大嬸,這位一清和尚,以來自中土的僧人,我想你應該有不少問題想要問他吧?不如就有您先來問一問他?畢竟中土曾經是您的故鄉,想來您也已經思念已久。”
聽聞魯修斯的話,杜麗娘便看向一清和尚,後者也同樣與之對視打量著她,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杜麗娘直接用中土的語言開口說:“不知道小師傅你來自中土哪裡?是中土哪一宗的僧人?又師承哪位有德高僧呢?”
一清和尚聞言頓時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魯修斯這個來自西方年輕人身邊,居然還有一位來自中土的人,這簡直只可能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在扶桑國見到真人。
愣了半響,一清和尚才終於漸漸回過神來,雙手合十向杜麗娘行禮,而後同樣用中土語言回答:“小僧來自長安,家師是青龍寺慧果。”
“青龍寺?”杜麗娘聞言低頭想了想說,“這麼說,你是密宗弟子?你現在已經達到金剛上師了嗎?”
見杜麗娘一語道破自己源自佛教密宗,一清和尚明白對方真的是來自中土,而且是個對中土非常熟悉的人,驚愕之餘更加恭敬地回答:“不,小僧距離金剛上師還有些距離,現在只是金剛僧人,剛經歷二次密修。”
杜麗娘點了點頭,向魯修斯解釋說:“你倒是走運了,他剛剛經歷二次金剛密修,恐怕還處於虛弱狀態,所以才會被你輕易降服。”
隨後杜麗娘又向魯修斯解釋說:“中土佛教密宗,每個僧人都要經歷金剛密修,從而不斷提升自身的實力,普通僧人經過五次密修,才能成為金剛僧人,而金剛僧人想要成為金剛上師,則必須要經歷七次金剛密修。”
魯修斯有些疑惑地問:“那為何他會出現虛弱期呢?難道說金剛密修會有危險嗎?那何必還要冒著危險去進行密修呢?”
杜麗娘聞言笑著說:“自然很危險,每次金剛密修都是他們對自身的一種淬鍊,密宗的金剛力量不是那麼容易被消化的,所以需要分為多次進行。”
“成為金剛上師之後,仍舊需要不斷的進行密修,在經過九次密修,便可以成為金剛聖佛,那時候的僧人大概擁有神明的力量,可以與天位上階的存在匹敵,那也算是密宗僧人修行的最高境界。”
被杜麗娘道破中土密宗的秘密,一清和尚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人扒光了,所有秘密都沒有辦法在對方面前隱瞞。
正當一清和尚驚恐的時候,杜麗娘突然開口問他:“對了,現在中土密宗祖庭裡,可有金剛聖佛存在嗎?”
一清和尚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回答杜麗娘:“自從家師坐化,如今中土密宗已經沒有金剛聖僧,不過有兩位八密金剛上師坐鎮,兩位上師麾下,還有四名六密金剛上師,其中兩名六密上師在扶桑國內。”
杜麗娘搖了搖頭嘆息道:“居然只有兩個八密金剛上師?看起來,中土佛家密宗已經開始走向沒落了,那麼現在中土何種教派最為鼎盛呢?”
一清和尚又繼續回答:“中土最鼎盛的教派,自然是道家和儒家兩家,當然還有法、墨等等各家,我們佛家也稱得上強勢,不過佛家最鼎盛的宗門,卻是禪宗,其他各宗門都不及禪宗那般強盛。”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