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了愛麗絲魔法筆記上記載的欺神者,那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記述,否則,愛麗絲也不會把欺神者的標記給放在日記裡面!
她是在暗示,陳馥遙他們欺騙的不僅僅是死神,還有欺神者聯盟。在愛麗絲的眼裡,欺神者聯盟的首腦們也相當於神祗的存在,欺騙他們也就是在欺騙神靈。她是在說,陳馥遙是一個雙重騙子。
我想清楚這件事之後。腦袋裡忽然又閃過了一個念頭:又上當了!
陳馥遙根本就沒把東方墨帶上船,她把東方墨安插在了我的身邊……子苒就是東方墨!記以住劃。
想要掩飾一滴落進白水裡的墨跡,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往裡面倒進一瓶子墨水,讓整盆水都變成黑色。東方墨就是那滴墨跡,而我恰恰就是那瓶墨水。
死神那個傢伙並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他能拋開約定對我出手,難道就不能不顧遊戲規則。提前去追殺東方墨麼?
死神肯定是在遊戲者身上留下了某種標記,才能跨越國界,跨越空間的找到對方。那種標記,東方墨身上有,我身上也有,只有把她安插到我身邊,才能掩飾她的存在,陳馥遙才能從容的帶領欺神者登上皇后號。等她安排好一切,再把訊息透露給我,我自然會領著子苒上船。
仔細回想一下我遇上子苒的經過,其實很多地方都有漏洞。只不過,那時候我一直都在等掌棺鬼神給我安排的後手,才會把他們的到來當成了鬼神的安排。
事實上,換成任何一個人在得知自己將要和神靈較量的時候。都不可能做到風淡雲輕、心無波瀾。而我也恰恰把尚東河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當成了救命稻草,一直在等待救星的到來。
天機宗的高徒也就是最合適的身份。子苒趁著我在處理六處事務的當口忽然到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那是鬼神的安排。
現在仔細想想,既然天機不可變,我又怎麼會從天機宗的命劫變成福星呢?既然我是天機宗的命劫,那麼從我出生開始,他們就應該有所感應,那時候,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我滅掉,最少也能阻止我成為術士,為什麼會在二十多年之後才忽然找上門來?
我上船之後,亞瑟他們預定接應的地方還沒到,陳馥遙自然不肯跟亞瑟提前交易,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先把我幹掉。直到死神開始追殺我時,她才改變了計劃,從把我幹掉改成了趕我下船,只有我下船,死神才會繼續追殺我,不再注意船上的東方墨。
可是陳馥遙為什麼次次都算得這麼準?甚至能算準我和死神之間的約定?
究竟是窺天門推算入微,還是我身邊出了內奸?
內奸!我身邊肯定有內奸!在我上船之後,陳馥遙的算計就差了不少,至少她沒算到我能招鬼上船……
船上的內奸是子苒?不對,還有羅伯特!黃巾魂奴上船之後,我曾經兩次遠遠的看見羅伯特的鬼魂,應該就是他暴露了我的位置,所以陳馥遙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把我逼上絕路。
當初我說羅伯特奴性很重,現在回想一下,現代的西方人不會帶有中世紀的奴性,即使他已經把我當成了主人,也不會賤到跪下來親我腳面的程度。那隻能說明,他平時也是這樣。
只有出身欺神者這樣古老聯盟的人,才會做出這種舉動。羅伯特是欺神者聯盟的人!既然陳馥遙已經決定要在皇后號上與亞瑟交易,就不可能不做一點兒準備,把自己的人偽裝成保安,更方便她行動。
等到交易時,她必然會把那些人全部召集起來,一起交給亞瑟。她身邊有一個善於用毒的小步,他們甚至不用動手,就能把欺神者全部拿下。
陳馥遙的算計簡直是步步為營啊!
我雖然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陳馥遙的手段。
博萊特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是因為自己見識淺薄才不好意思開口了,乾脆走上來一拍我的肩膀:“朋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第一看到聖劍的本事時,還不如你鎮定呢!”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兩聲之後道:“你說,這個島上有魔鬼,究竟是怎麼回事?”
博萊特的臉上不由得一陣發白:
“幾天前,我們的船遇上風浪觸礁,就在船快沉沒的時候,被海浪推到了這座島上。本來,我們打算找個靠海的巖洞避避風浪,維修一下船隻再啟程;沒想到,我們躲進去的那個巖洞裡,竟然發現了人工開鑿的痕跡。當時,我們都很興奮,以為遇上了某個海盜王的寶藏。”
“這不能怨我們貪心。你也知道,一個世紀之前,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