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如此才能領軍出征,臨陣倒戈致使齊安大敗,震驚天下。”
聽聞亂臣賊子,管鍾雲似想到了什麼眼中有光芒閃過,而李懷仁繼續說道:“得知齊安民變的訊息,七王爺便猜測此事與天刺逆賊有關,立即帶兵前往齊安平叛。大敗天刺逆賊,七王爺趕往徽州,齊安暫由神機尉鎮守,本官需儘快挑選一人前往齊安郡安民。”說到這裡稍頓,李懷仁猶豫片刻左顧右盼不見有人才小聲說道:“也不瞞管兄,這次作亂的乃是天刺逆賊。”
管鍾雲本就有所猜測,然親口聽李懷仁講出來,神情還是一震,思索片刻張口說道:“既然是前朝餘孽作亂,七王爺也已率大軍平定亂局,大人可是擔心還有天刺逆賊混跡其中?而且亂後當用重典,正是大人豎立威信的好時機,大人可是憂心無可用之人?”
李懷仁點了點頭,張口說道:“天刺逆賊在齊安發動兵敗,定然有所圖謀,本官相信七王爺定要詳查此事,而且這次出使江南,有刑部宗司刑隨行,早就奉七王爺之命入齊安調查。原本,七王爺想本官前往齊安郡安民,可現在本官脫身不得,需儘快挑選一人入主齊安以安民,可是,”說到這裡苦笑了聲,李懷仁搖頭說道:“楊都督乃是先帝留下的老臣,頗得聖上信任,在淮南道經營近十年可謂是根深蒂固,而今楊都督畏罪自殺,長史呂梁偉被押解回京,都指揮使張柏陽被殺,副指揮使魏江濤又是天刺逆賊,本官真不知何人能用?而且,本官這次出使江南乃奉聖諭整頓江南吏治,現在,真真正正的冰火兩重天啊!”
管鍾雲明白李懷仁的苦惱。江南道由前任都督楊公令經營多年怕大多數官員都是他的門下,不然也不能在鬧出民變後還想著欺瞞聖上,同時也可知淮南道眾官員因利益結成一體,而李懷仁起來齊安正是調查此事,然而齊安民變將李懷仁變成了淮南道大都督,如此一來,不僅要整頓淮南吏治令聖上滿意,亦要安撫眾多官員為自己所用,不然,空有一個大都督的頭銜。想明白這些,管鍾雲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思索著如何破局。
看管鍾雲陷入沉思,李懷仁也不打攪他,端起茶杯呡了口,根本不曾注意到茶已涼透,一時間一片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管鍾雲突然將眉頭挑起,張口說道:“大人,管某倒以為無需為此憂心,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輕哦了聲,李懷仁露出有趣神色,連忙說道:“還望管兄教我。”
端坐在太師椅上,管鍾雲肥胖的身軀自有一種氣度,緩聲說道:“淮南自古就是富庶之地,英雄豪傑輩出,從來不乏能人異士,所以,只要大人召集百官說明原委,想來自有能吏願前往齊安。”
看李懷仁皺起眉頭,管鍾雲繼續說道:“此法有數點好處。首先,楊都督在淮南經營多年想來也非鐵板一塊,此舉定然能夠打破平衡試探出各方反應,大人可藉此或打壓或收化,大人如今貴為大都督執掌一方卻無可用之人,需儘快掌控一支力量。其二,大都督身負聖命整頓淮南吏治,此事人盡皆知,想來正是這個緣由,眾多官員才不敢對大人示好,可一旦交好一方,其他人等怕是要想方設法來交好大都督。其三,齊安民變死傷無數需要儘快安民,藉助淮南道本地官員,只要大人許以重利,想來此人定要想方設法安民,這些官員與世家的能耐,管某以為足矣安定齊安。”
聽管鍾雲說完,李懷仁沉默片刻張口說道:“管兄,懷仁不是沒有想過讓眾多官員舉薦,只是我們兩人是一抹黑,一旦用人失誤為人利用,怕……”拉長的聲音中,李懷仁輕嘆了口氣,道:“如今,本官只是暫代大都督一職,這個位置還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一步差錯,滿盤皆輸,到時候,怕老夫想平安致仕都困難。”
管鍾雲如何不明白李懷仁的顧慮,官場殺人不見血比江湖更甚,尤其做到李懷仁這般位置。沉默片刻,管鍾雲猛然想到什麼眼中亮起兩道光芒,沉聲說道:“大人,你與七王爺交好,而七王爺掌控天衛,若能夠得到淮南暗舵的支援……”
頓時,李懷仁眼中也有光芒亮起。天衛乃是楚家的耳目,若是能夠得到江南暗舵的支援,就不怕用人上出問題。思索片刻,李懷仁似覺得此法可行,衝管鍾雲笑道:“管兄大才,小弟佩服,來就幫懷仁解決了個大問題,一會兒本官就找孟將軍聊聊。”說到這裡稍頓,李懷仁一聲輕嘆後張口說道:“不瞞管兄,這些天本官看似掌控局勢,然而楊都督留下的這個爛攤子,本官卻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而且看眾官員一個個在敷衍本官,本官非但不能點破反而要順著他的話,說實話,本官竟生出厭惡的感覺,恨不能踹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