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叔將天衛這等利器交給小七一個弱冠少年,如此信任小七,小七高興還來不及呢!”
楚坤做了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勾當,再清楚不過其中的陰暗,搖頭說道:“少爺人中龍鳳,卻墜入凡塵,此乃老奴之過,未能保護好少爺,主人唯一所託,楚四都未能完成……”比哭都難聽的笑聲中,楚坤眼中更有淚水淌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楚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是咳嗽起來,楚昊宇心中有過不忍,沉聲說道:“坤叔千萬莫再如此說了,此事乃是小七的選擇,與坤叔無關,或許,這便是命,自小七出生就已註定。”冰冷的聲音中,楚昊宇端起酒杯灌了下去。
楚坤再清楚不過楚昊宇的命格,七殺星,而想到楚昊宇的命格,楚坤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對是錯,一時間竟然呆住了。看到楚坤的神情,尤其是眼中的歉意和不忍,楚昊宇眼中一澀,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強忍不住眼淚,楚昊宇深吸一口氣,笑道:“還記得年少時候,坤叔每次出京,都要給小七帶各種好玩的,那時候,小七最羨慕的就是坤叔,能夠自由出入京城,可憐小七,一年也不過出宮一兩次。”
聽楚昊宇如此說來,楚坤不由想起當年那個小不點,總要自己問去了什麼地方好玩嗎,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不斷,甚至纏著自己下次出京帶著他。望著楚昊宇片刻,楚坤搖頭說道:“當年,老奴曾多次答應帶小少爺出京,可每次都讓小少爺失望,常說老奴言而無信,害得老奴都不敢面見少爺,可每到一地,又總想為少爺買各種各樣的玩物,唉!”
在楚坤低沉的嘆息聲中,楚昊宇呵呵笑道:“坤叔喜愛小七,小七是知道的,只是那時年幼口頭不饒人,坤叔且莫放在心上。”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直直盯著楚坤說道:“或許,坤叔早就當小七童言無忌了。”
看楚昊宇說的有趣,楚坤忍不住笑了出來,望向楚昊宇的目光滿是慈祥,張口說道:“這才是老奴認識的小少爺。少爺,老奴今日請你過來,只想告訴你一聲,天下廣大,並非只有天刺逆賊,少爺千萬莫被天刺矇蔽了眼睛。”話到最後,楚坤起身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拜道:“老奴楚坤叩首!”
看楚坤下跪,楚昊宇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一聲輕嘆後張口說道:“坤叔,再陪小七陪父皇喝一杯。”
楚坤就這麼走了,如同一片落葉飛逝,除了有數幾人幾乎無人知情,倒是一場秋雨帶來了幾分蕭瑟,京城多了幾分寒意。楚昊宇雖無懼寒意,可在方玉的堅持下穿了身錦袍,看的方玉一臉笑意,或許,她若知道楚昊宇此行的目的就笑不出來了,也該是因為這個原因,楚昊宇沒有告訴她。
馬車早就準備好了,且離城後又多了輛馬車,兩輛馬車,四名侍衛,緩緩駛往九峰山。趕到九峰山已是黃昏,楚昊宇命侍衛燃起了篝火,一個人一壺酒獨飲起來,幾名侍衛則將另外一馬車圍在中央,因為裡面正是天刺二統領兵戟和韓昭遠。
不覺間太陽已然隱去,半彎的月兒從天際升起,此刻,一輛馬車似黑暗中駛了出來。馬車通體漆黑,拉車的駿馬,趕車的馬伕,只是一身黑衣側託的他臉色越發蒼白,詭異的白,一雙眼睛深陷,連火光都不能照亮反倒沉寂其中。
楚昊宇的目光終是從火堆上移開,掃了黑衣馬伕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得到命令,數名侍衛同時出手,直接將馬車給拆了,天刺二統領兵戟和韓昭遠正端坐其上,且看兩人的神情,雖被禁錮然神色正常,都將目光放在了黑衣白麵人身上。
與二統領兵戟對視片刻,黑衣白麵人似讀出了什麼,揮手一掌怕在馬車上直接將馬車震碎,露出蘇青青俏麗的容顏,只是此刻,蘇青青躺在馬車上似乎睡去,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有些痛苦。
看到蘇青青的神情,楚昊宇臉色莫名的一寒,身前火焰都是一陣搖擺。冷眼盯著黑衣白麵人,楚昊宇張口說道:“本王不信影子的為人。”
聽楚昊宇說完,兩名侍衛立即出刀駕在了二統領兵戟和韓昭遠的肩頭,另外兩侍衛則手握勁弩放在兩人後背,只要得到楚昊宇的命令,就要兵戟和韓昭遠兩個人頭落地,只是黑衣白麵人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與楚昊宇對視片刻,黑衣白麵人終是開了口,嘶啞著聲音說道:“這丫頭性烈,被我們抓到時候自封七竅六識,這是魔教秘法,我們也解不得。”話到最後,黑衣蒙面人起身走到一側,似乎在示意楚昊宇去取人。
沉默片刻,楚昊宇終是點點頭,立即有侍衛走上前去連車帶人帶了回來。起身握著蘇青青的手掌,楚昊宇仔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