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大家幾乎遺忘了還有安慶水師的存在。
水師總兵黃蜚當初還想去陸軍任職,後來年齡漸長,見國防軍已經成了年輕人的天下,這種心思慢慢也淡了。
黃蜚知道水師註定要被淘汰,也就不再給南京政府提換裝的要求,安慶水師一直在簡單的維持著。
這次國防軍兵進兩湖,安慶水師才被人們再次想起,等黃得功命令安慶水師配合作戰時,當初的四五百艘戰船卻只能出動一半的數量了,船隻損壞是一方面,水軍士兵大量不足是主要原因。
“等這一仗打完了,必須把安慶水師的問題給處理了。”黃得功自言自語地說道,作為國防部長,安慶水師的問題自己是有責任的。
終於從江面上看到幾縷飄起的黑煙,黃得功舉起望遠鏡一看,來了十幾艘蒸汽船,掛的正是安慶水師的旗幟。
十幾艘船當然不可能把五師全部運到,黃得功知道今天不可能按計劃向武昌進軍了。
翁之琪和黃蜚倒是乘坐蒸汽船先到了,而五師大部卻還遠遠拉在後面,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師才姍姍來到,黃得功儘管氣得七竅生煙。但卻毫無辦法。
閻應元有心率海軍陸戰隊從陸路向武昌進軍,但仔細研究之後,也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從鄂州到武昌從地圖上看距離並不遠,也就一百里左右,但這些路上河流水網密佈,誰也不知道行軍途中要繞多少距離。
更何況武昌城雖然當初被左良玉一把火燒了。但城牆並沒有被損壞,而且佟岱已經在武昌經營了三四年,武昌的防守倒是十分嚴密,如果沒有海軍的炮火支援,僅憑海軍陸戰隊的迫擊炮和擲彈筒,想要攻打武昌城恐怕難度極大。
眾人只得耐著性子在鄂州等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五師一到,艦隊就立即起錨出發了。
駐守武昌的梅勒章京佟岱昨天下午就接到了鄂州已失的報告,還真是鄂州對面的黃岡官員派人前來通報的。
國防軍突然長驅直入直搗湖北腹地。這是佟岱做夢都沒想到的。
在佟岱看來,九江到鄂州一線大清佈置了雄厚的兵力,光是國防軍一個點一個點拔除恐怕也要花費半年以上的功夫,這還在是清兵不給這些地方提供支援的情況下。
而現在國防軍根據不按規矩出牌,竟對沿途的清兵不管不顧,直接就奔湖北重鎮武昌來了,佟岱腦袋一下就懞了。
其實在大明末年,清兵就經常幹這事。當年的清兵不是在大明境內如入無人之境嗎?現在國防軍也給他們來上這一手,他們反倒無法應付了。
得到訊息的佟岱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兩湖總督洪承疇。
但武昌離湖南衡陽有一千多里。確實有點遠,佟岱當然知道不可能等洪承疇回師救援武昌,他只是要告訴洪承疇,湖北現在已經危急了,你看著辦吧。
通知洪承疇只是一種長遠的考慮,武昌的防守才是迫在眉睫的。佟岱當然知道這一點,從昨天接到鄂州失守的訊息後,他就開始著手從武昌周邊把部隊往回撥。
武昌城裡本來就有二萬多清兵,在佟岱的緊急命令之下,駐守漢陽和江夏的二萬多清兵連夜就往武昌城趕來。看來佟岱是要集中全部兵力防守武昌。
佟岱當然知道湖北作為一個大糧倉,對滿清朝廷的極端重要性,但現在讓他控制住整個湖北,他根本沒有這個實力了。
不過佟岱倒是知道即使是國防軍進攻湖北,他們也不會去破壞即將開始的春耕,不象以前清兵入關後除了破壞就破壞,這也是佟岱決定堅守武昌的原因。
只要老百姓還在正常春耕,到了秋後朝廷就能收上糧來,佟岱還期望著洪承疇能夠回師湖北,一來解武昌之圍,二來把朝廷的這個大糧倉給奪回來。
再說佟岱對守住武昌是有信心的,武昌城池高大,而且城池面積極大,四五萬守軍呆在城裡絲毫不覺擁擠,而且城中糧草儲備充足,佟岱覺得守上一年應該問題不大。
最讓佟岱信心十足的是洪承疇當初在武昌設立的一個槍械製造所,洪承疇當初在湖南、湖北各建了一個槍械製造所,湖北的就建在武昌,儘管規模沒有衡陽的大,但幾年時間也已經給湖北的清軍提供了兩萬多支新式火槍。
佟岱儘管名字象個滿人,但他卻是個地道的漢人,只是他的家族很早就追隨努爾哈赤,成為滿清的重要大臣,日子久了,佟岱幾乎忘了自己的祖上其實是漢人。
儘管遇到真正的滿清貴族,佟岱依然是個奴才,但大部分時候他已經是主子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