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採納的。”
陳太忠聳一聳肩膀,“不採納也無所謂,我就是隨口一提。”
他無所謂,但是簡真人不能無所謂啊——你打鬥的時候放一放水。輸了也就輸了,但是真意宗的損失,會很慘重啊。
以前話沒說開,不存在這個問題,現在都討價還價到這個地步了,他心裡非常確定,自己真敢不當回事的話,陳真人只會更不當回事。
說來說去,是真意宗的弟子,不能獨擋一面。必須要倚仗下門和下派的真人,才能保障奪取資源的成功率。
唉。還是弟子不爭氣啊,簡真人的懊惱和無奈,直接寫在了臉上,“陳真人,你這要求真的太過分了,宗中真沒這個慣例……佤青龐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慣例,不代表沒有先例,陳太忠聽得很明白,他滿不在乎地笑一笑,“你想知道他說了什麼,你可以去問他啊,何必讓我破壞承諾?”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麼說,就算出賣了佤青龐,事實上,佤真人來跟他聊天的時候,就被宗中弟子看在了眼裡,那廝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才對。
正經是他一口咬著不說,算是很好地完成了承諾。
“我要合適問他,早就去問了,”簡真人氣得哼一聲,“這廝的家族,官府和宗門兩邊倒,偏偏宗中還不少故舊,這種敏感時候,我們不願意多事……回頭早晚有他好看的。”
陳太忠面無表情地聽著,心裡卻是明白了:怪不得佤青龐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蠱惑自己,原來真是有點底氣,那麼,那廝所說的撮合官府,想必也是有門路的。
簡真人氣得直哼哼,卻還沒別的法子,他急促地喘了好一陣,才出聲問一句,“他有沒有給你撮合官府的意思?”
陳太忠看他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呢?”
“我就知道,這廝為了賺靈石,真是沒下限了,”簡真人氣得又冷哼一聲,他也不需要對方的明確回答,“真是混蛋,他這麼做,對得起隕落的佤護法嗎?”
陳太忠並不接他的話,他能說什麼呢?
簡真人抱怨一陣,又看他一眼,“陳真人,你的要求太令人為難,說實話真沒這個慣例。”
“唔,”陳太忠點點頭,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沒有就算了。”
簡真人眼珠轉一轉,“那你……換個條件成不?”
“不用換了,我這人很好說話的,只是隨便一問,”陳太忠笑眯眯地搖搖頭,心說沒有慣例,可以有先例啊,跟我玩這種小花招?
簡真人哪裡敢相信他的“隨便一問”?忍不住哀嚎一聲,“真沒有啊。”
“嗯,”陳太忠點點頭,心道話說到這個地步,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他也看出來了,此刻正是勒索真意宗的好時機,此前他沒有琢磨過,現在天大的竹槓擺在自家的面前,真是不敲白不敲。
簡真人氣得臉色通紅,可偏偏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好半天之後,他才眼睛一亮,彷彿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太忠……陳真人,佤青龐可是跟那胡家的小子,關係好得很,胡真人那天對你極其不敬,你忍得下這口氣?”
“神馬?”陳太忠聽得直接暈菜,“他倆關係很好?”
佤真人說的什麼看不過眼——這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很好了,”簡真人見他如此吃驚,馬上來了精神,“佤家和胡家,聯姻都不少。”
“不可能吧?”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佤真人很看不慣胡家的啊。”
這時他的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哥們兒這是……又被忽悠了?
被忽悠無所謂,他是想知道,自己被誰忽悠了,是佤真人,還是面前的簡真人?
被簡真人忽悠,那倒無所謂,但是被佤真人忽悠,他就不能忍受了,寧可乾脆利落地贏下那一場,也不能讓姓佤的在背後恥笑他弱智。
事涉名譽和智商,為浩然派爭取資源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了——氣修修的就是念頭通達,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別人算計。
可是他的訊息渠道,實在有限,並不能判斷出,簡真人和佤真人,到底是誰在胡說。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還沒人可請教,要不說這資訊渠道的壟斷,真的很坑啊。
“佤青龐是跟胡家打過架,似乎有點恩怨,”簡真人淡淡地回答,看到陳真人的驚訝,他來了精神,“可是這兩家一向走得很近,打斷骨頭連著筋,不信你去宗裡問一問。”
這事兒我問個毛線,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