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珏把火種放回罐內,緊緊抱住罐子。東西已經取到,該返回了。
沿原路返回,並沒有遇上意外。彭大雅再度分開地下河,他們走出了洞穴。
陽光依舊刺眼,帶著初夏的微熱。不過,在悶熱的地洞內呆上段時間後,這樣的天氣反而覺得涼爽。
“大哥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張珏吃驚道。陽光下的彭大雅蒼白無色,如同患了場大病。
之前在地下受光線所限,看不清楚,現在上官夔和熊寶也都注意到了。
彭大雅擦了虛汗,笑道:“沒事的,力量使到了極限而已,過一會兒就會恢復。早知此河如此湍急,該叫我夫人出馬的!”
“沒事就好,大哥的樣子讓我放心不下。”張珏愧疚道,彭大雅的模樣總讓他覺著股不安。他停下了步子,“我就不回村了,在此與你們告別。”
“老大要去哪兒?”
“君玉你這是……”
突然的轉變出乎了所有人預料。
張珏捧著陶罐道,“別這麼緊張,我不是要去遙遠的地方。我該靜下心恢復力量了,不然如此對付得了即將殺來的五星聯盟?”
“可也用不著這麼急,至少回趟村子吧!村裡還有兩個姑娘等著你。”熊寶壞笑。
張珏一下子板了面孔,胖子的笑容凝固了,這個玩笑開得不好笑。張珏低頭看了陶罐,“暴露在外的火種非常脆弱,對它來說,洞外的環境太冷,它必須呆在高溫的環境裡才有保障。我得趕緊把曉棠移到新的洞穴,而我也將在那裡安心療傷。”
“如此也好。”上官夔道,“我陪你去吧!”
張珏diǎn頭,向熊寶和彭大雅告了別。
“哎,老大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再見呢?”熊寶看著張珏的背影嘆氣。
“他語氣中有自信,應該不會太久。”彭大雅說道,“走吧!還有許多事。”他可是個忙人,幫張珏完成了心願,該忙自己的事了。
轉身往山下走,抹了把額頭,意還有虛汗。
“彭附馬。”熊寶在沒人的時候叫出了彭大雅的本來身份,“你沒事吧?臉色還是很難看,你還在流汗!”
“沒事的,有diǎn熱而已。”彭大雅笑道,走了兩步,他回頭問,“熊先生,有摘下御水珠的方法嗎?”
熊寶愣著眨了眼,“附馬想摘下御水珠?不是說那東西摘下就會死嗎?”
“是,所以我想知道有沒有既能取下珠子,又可保命的方法。”
熊寶搖頭,“御水珠是水衝星的寶物,關於它的資料都是水衝星的星球秘密。附馬問我,還不如去向公主。你有什麼異常想法,覺得一定要告訴公主。據我所知,御水珠的每位主人都是水衝星人,附馬應該是第一個擁有此珠的非水衝星人吧?前面沒有經驗,別生什麼變異才好。”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都已帶著它這麼多年。”彭大雅笑著走了。
上官夔陪著張珏進到新的洞穴,沒有外人在側,兩個火王星人說話也方便了。上官夔冷靜道:“阿珏,那個人可以控制水?”
“是水衝星人的力量。”張珏回答,想起上官夔應該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異能,便多說起來,“別看這個星球小,這上面其實住著各式各樣的外星人,許多星球我們都沒聽說過。大哥的妻子是水衝星人,水衝星是一個與我們火王星完全相反的星球,聽說那裡全是我們最怕的水,而他們卻不知火為何物……”
張珏興奮地介紹起水衝星,雖然他對水衝星也不甚瞭解,但給上官夔作普及足夠了。
上官夔的眉頭越聽越緊皺,他憂心忡忡道,“阿珏,你有沒有想過,假如火王星與水衝星開戰,會是怎麼樣?”
“怎麼這樣想?”張珏到沒想過這種問題,上官夔這麼一樣,他隨帶著想象,發現真是個頭痛的事。
“我想,會是相當可怕的事。”上官夔現在就露了懼色,“我們的飛船、武器、身體,都承受不了水,我們會全滅吧?這是多麼可怕的敵人!號稱宇宙戰力最強的火王星人將不堪一擊,成為宇宙笑柄。”
張珏驚愕地發愣,確實如此,但再深想,眉頭卻解開了,“那有這麼可怕,你想得太嚴重,我就殺過好幾個水衝星人。期間萬物的力量是平衡的,並不是所有水衝星人都能控制水,像那個甘閏,他就沒這種力量。不過假使開戰,他們確實是極難對付的敵人,所以還是應儘量避免這種狀況出現。”
上官夔贊同,並道了歉,他這人沒事就愛想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