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瑋出了考場就遇到了董允。
“文偉兄,如何?”
“題目我是答上來了,之於是否切合題意,那就不知道了,休昭,你考的如何?”
董允得意地笑了起來:“臨行之前我就打聽清楚了,李賢重法學、經學,所以我特意溫習了《管子》和《韓非子》,沒想到真的考到了”。
“休昭真是未雨綢繆,為兄佩服,來來來,咱們喝酒去”
“正有此意,管他中與不中,來了下邳,定要嚐嚐原汁原味的仙人醉!”
“哈哈,此言甚合我意”
董允與費瑋俱非常人,他們知道,既然已經考完了,再去傷‘春’悲秋毫無意義,倒不如痛快享受一番。
與董允這般想法計程車子不在少數,他們縱情高歌,暢快痛飲。
有得意者,自然也有失意者,在下邳城的角落裡,有計程車子揹著竹簍,哭喪著臉,臨考之前,他們意氣風發,以為自己必中,可是,考過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所學知識實在是匱乏至極,幸好,此行也不算一無所獲,最起碼,還有一身衣物,二百文錢……
一晃過了七天,距離揭榜還有三天的時間,李賢將田豐、沮授等人召集到一處,瞭解詳情。
“沮院丞,你先把情況給大家介紹一番吧”
沮授微微頜首,道:“此次開考,共有八萬三千六百七十名士子參加,廢卷有一萬兩千份,多數是字跡模糊,認不清名姓,剩下來的七萬份試卷當中,只有五千人答出了最後兩題,其中,多有濫竽充數者”。
“嗯,規矩就是規矩,廢卷雖然多了些,可是,讓士子們長長記‘性’也是不錯的,待會兒將各個號房內的廢卷集中到一處,統一公示,省得士子們叫嚷不公”
“喏!”
“此次評選,依照優劣評出名次,前五千名者准許面試,如果面試不過,往後遞補,直到選出合格者”
“喏!”
李賢環顧左右,“大家有什麼意見?”
“使君,我覺得參加遴選的‘門’檻太低了,有計程車子連字都認不全,也來渾水‘摸’魚,這樣計程車子,純粹‘浪’費資源”
李賢微微頜首,“這只是第一次,難免有些考慮不周,往後我會逐步提高‘門’檻,‘精’簡參考士子”。
“考官評選,全在乎一念之間,如果考官徇‘私’枉法,遴選無才之人,這又該如何?”
“重打三十大板,開革出去,永不錄用”
“如何避免此事?”
“每個考場可以設立主考、副考,副考閱卷之後,主考隨意‘抽’取檢驗,若有疑問,可以‘交’由沮院丞定奪”
沮授等人稱讚不已,他們沒想到李賢竟然能想出這麼多法子。
乍一聽聞,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仔細考量,卻發現句句都是金‘玉’之言!
“使君大才,我等佩服!”
李賢來自後世,科舉考試中各種制度,他耳熟能詳。
什麼糊名法、搜身法、夾帶法……
為了保證公平公正,李賢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完善考試製度。
至於幾千年後科舉制度會不會落後,李賢管不了那麼久。
難道現在來個九年免費教育就與時俱進了?李賢不那麼想,不同的時代,意味著環境、局勢大不相同。
對於漢時的百姓而言,他們對糧食的渴望遠遠大過於對知識的渴望。
知識改變命運,糧秣決定命運。
如果連糧秣都沒有,老百姓餓著肚子,誰能指望他們學到什麼高深的知識?
超前的並不一定都是好的,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在眾臣面前表現了一番,李賢很是志得意滿,他笑道:“我決定在徐州、青州設立書院,這一次落考計程車子可以擇一入學”。
“使君,書院免費提供食宿?”
“不錯,只有免除士子的後顧之憂,他們才能心無旁騖地學習”
田豐搖了搖頭,道:“使君恕罪,我有一言”。
“喔?請講”
“數千名士子每日所耗的糧秣雖然不多,卻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庫房內的糧秣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如果他們遊手好閒,只怕會滋生他們的惰‘性’呀”
李賢笑道:“元皓所言極是,為了避免士子‘混’吃‘混’喝,每一個月,學院都會組織考試,連續三次不合格者,將會清退出去,至於留下來計程車子嘛,可以讓他們謄抄書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