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也覺得可惜,不過,他已經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與其為了曹‘操’冒險,倒不如見好就收,“上黨位置險要,不容有失呀”。
田楷緩緩頜首,道:“也罷,軍卒們又累又疲,確實需要好生休息一番,奪下上黨便是大功一件,至於謀奪曹‘操’一事,還是‘交’給大將軍‘操’心吧”。
韓遂面‘露’喜‘色’,他畢竟是新附之人,不想與田楷鬧的不歡而散,對方能夠改變主意,自然是極好的。
就在韓遂出言附和的時候,參與議事的朱桓抱拳說道:“二位將軍,某有一言”。
“請講”
“二位將軍駐守上黨,分身乏術,某願領軍南下,以作先鋒”
韓遂吸了口冷氣,便是田楷都有些瞋目結舌,他們雖然知道朱桓的厲害,可是卻沒想到對方有這麼大的膽子,以五百兵馬硬撼十萬曹軍?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
不過,看朱桓這認真的模樣,絕非一時莽撞之舉,韓遂不由得問了一句:“朱老弟有幾成把握?”
朱桓咧嘴一笑,“六七成的把握總歸是有的”。
田楷若有所悟,“休穆,你可要三思呀”。
朱桓爽然一笑,道:“二位兄長,我朱桓別無所長,唯有一膽耳!”
此話一出,韓遂、田楷知道事情再無轉圜的餘地,他們抱拳行了一禮,道:“休穆,定要多多保重”。
“哈,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兩位兄長應該‘豔’羨我才對”
田楷、韓遂實在是羨慕不起來,“
朱桓只有五百兵馬,他領軍南下,只能坑‘蒙’拐騙,欺瞞曹軍,若是‘露’出馬腳,定然危險重重。
上黨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雁‘門’郡,馬超統領一萬兵馬興師問罪。
黑壓壓的騎軍鋪天蓋地,從城頭望去,騎軍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滾滾的濃煙、轟隆隆的馬蹄聲振聾發聵。
張遼在城頭屹然不懼,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馬超的先鋒軍很快來到了距離軍堡三百步開外的地方。
馬超晃著腦袋,不容置信地問道:“去年我經過這裡的時候,不記得這裡有這麼一座鄉堡呀,馬厲,你的腦筋一向不錯,你記得清楚嗎?”
名喚馬厲的校尉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將軍,我可以十分肯定,這鄉堡是最近新建的,一個月之前我還來過一次,這裡是一片開闊地,連個人影都沒有。”
馬超鐵青著臉,“張遠倒是有一手”。
校尉不敢應答。
馬超心情不佳,忽而厲聲問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讓你們抓的人呢?怎麼沒有一人送來?”
“將軍,附近十里範圍之內的百姓全都像兔子一樣無影無蹤,我們的弟兄們轉了這麼久,沒抓到一個人”
馬超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是想唬我嗎?方圓十里怎麼可能沒有人煙,定是你這傢伙沒有賣力,你這是貽誤戰機!來人吶,鞭笞三十。”
“將軍明鑑,小人冤枉,這附近真沒有人煙,你想想,咱們這一路北上,可遇到幾個漢民?”
這麼一提醒,馬超倒有些緩過神來,自打進入雁‘門’郡,沿途間百姓極少,往往只見村落,不見人煙。
剛開始,馬超尚且不以為意,可是,仔細想來,其中必有不妥,難道說,這都是張遼的手筆?
馬超望著視線中的軍堡,疑‘惑’道:“張遼想做什麼?”
“將軍,咱們只要奪下軍堡,張遠便無計可施”
馬超半晌不言。
長途跋涉數百里路,雖然途中也歇過兩次,但馬超麾下的騎軍還是顯得有些疲憊。
攻還是不攻?
軍中糧秣不多了,再耽擱下去,軍卒必然恐慌,想到這裡,馬超念頭急轉,他聽著麾下粗重的喘氣聲,嘴裡大聲喝道:“這片土地是我們的,一幫蟊賊趁我們不在奪了這裡,現在,讓我們奪回一切吧”。
“呦嗨、呦嗨”
野獸般的吶喊此起彼伏,得到了攻擊的許可,馬超的千餘部眾像離弦的箭一般往鄉堡衝去。
張遼看得很清楚,有一夥騎軍脫離了大部人馬往軍堡疾衝而來。
不需要提醒,“嗚嗚”的號角聲已經吹奏而起,這是提醒軍卒做好準備,敵人攻來了。
“嘩嘩譁”,最前排的軍卒把身子貼到了牆壁之後,他們緊握著盾牌,調整著呼吸節奏。
軍堡的牆壁很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