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冀州騎軍在青州翻雲覆雨,著實自在的很。
可是,文丑卻一直覺得不甚滿意:沒能取得一場酣快淋漓的大勝,老是東躲**,很是不爽。
進擊都昌,為的就是刺探出城中虛實。
若是城防空虛,文丑定會鼓動袁紹大軍南下,一舉奪取青州。
明晃晃的太陽下,長途跋涉的冀州軍滿頭大汗,又累又渴,他們胯下的馬匹也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文丑強打起精神,他握槍在手,不敢有半分大意。
騎軍距離埋伏地點越來越近了,陡坡後的林子裡,周昌摩拳擦掌的說道:“將軍,咱們殺出去吧?”
太史慈心跳加速,面色充血,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麼一個機會。
只要成功了,定然可以以除心頭之恨!
不過,這次伏擊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騎軍,不是先前可以比擬的,想罷,太史慈嘴裡說道:“先等等,等他們奔到城門口,戒心大減的時候,我們再從後方殺出!”
周昌點頭頜首,嘴中歡快的說道:“城內城外裡應外合,殺他個片甲不留!”
“好個片甲不留!”太史慈咧嘴笑道。
又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哨探來報,說騎軍已經抵達城下。
太史慈眸子閃出一道紅光,嘴裡冷聲說道:傳我軍令,大軍開撥,緊緊咬住這股騎軍,萬不可跑脫了他們。
“喏!”
幾千人馬在樹林裡嘩啦啦的前行著,也是天助人威,本來晴朗無比的天空竟然忽然吹起了遮天蔽日的大風,黑壓壓的雲頭一片一片的壓了上來,竟蓋過了青州軍急行軍的聲音。
三里路的距離轉瞬既至,太史慈的兩千老卒雖憋在林中,但養精蓄銳、蓄勢待發之下,趕個三里當然不在話下,離著幾百步的距離,太史慈已經可以望見前方的五百騎。
文丑壓根沒想到一夥敵軍早已經潛伏在城外,他彎弓搭箭,一箭射到了城樓中央的字匾上。
“噗!”
巨大的力道、精準的箭術引得一陣叫好聲。
文丑大為自豪,他放聲咆哮:“我乃河北文丑,誰敢出城與我一戰?”
賊子好生囂張,太史慈眼中寒光一閃,右臂嗖地高嘎高舉起,淒厲的呼喝蓋過了一切聲響:青州軍聽令,這次賊軍遠道而來,驕狂之致,就讓我們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吧!殺了他們!
就是這五百騎軍在青州引得雞飛狗跳,著實可恨!
青州軍嗷嗷叫著衝出了樹林,手持刀戩,惡狠狠的殺向不知所措的冀州軍。
步卒殺了出去,太史慈的身邊只剩下五百弓箭手,這時他們張弓搭建,寒光閃閃的箭枝藉著風勢狠狠的拋向百步開外的冀州騎軍。
文丑只顧著防備城頭襲擊,哪想到身後也有敵軍、
大意之下,騎軍硬生生受了一輪箭雨。
“快,躲開,躲開!”
騎軍待在原地等於等死,必須加快馬速,離開此地,只有跑起來,騎軍才有活下的希望。
文丑大吼大叫,他擊落了三支箭,然而,不遠處,一隊隊裝備齊全的步卒正疾衝而來。
一旦讓這幫步卒黏上,騎軍再想離開的話就難了。
騎軍機動性雖強,可是,一旦停下來,再想加速逃離,期間有一個過程。
冀州軍明白,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候了,所有人再也顧不得愛惜馬力,他們用力抽打著馬腹,試圖加速逃離,然而,“吱嘎嘎”,城門大開,城內又殺出一支人馬。
前後俱是敵軍,留給文丑的時間不多了。
“快,快離開此地!”
文丑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他絕不會冒險前來。
現在倒好,四面都是埋伏。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就有三十多名騎軍中箭落馬。
在這種地方落馬,其實已經可以宣告死亡。
顧不上傷卒了,帶領大部人馬離開才是要緊事。
文丑心中悔恨不已,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軍陣中橫衝直撞。
太史慈親率兩百騎軍圍攏上來,“我乃東萊太史慈,前方何人?”
文丑精神一振,他聽說過太史慈的名頭,知道此人是青州地位最高之人,只要將其擒獲,說不定可以扭轉乾坤。
“某乃文丑是也!”
太史慈只見面前這軍將臉色兇惡,奇醜無比,但是武藝卻高強的很。
“哼,且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