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成”
“佑維”
“文向”
三人見面之後不勝唏噓。
李典本是曹將,降了李賢之後得到重用,如今已經是執掌九江的都尉,張繡雖然新近歸降,麾下幷州軍卻能征善戰,實力不容小覷,徐盛更是了得,神策軍跟隨李賢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毫不客氣地說,論資歷地位,徐盛無可爭議。
張繡、李典都不是奪權之人,他們明白,三方合力之後,梳攏軍權是第一要務。
於是,徐盛便成了臨時統領,總管三方兵馬。
“曼成,你部有多少人馬?”
“三營人馬共一萬兩千人,其中長槍兵三千,刀盾兵三千,長弓手三千,重甲兵一千,弩手一千,投槍兵一千,另有輔兵一萬人”
徐盛微微頜首,“如此說來,我們三方合力,戰兵不過三萬五千人,即便算上輔兵,也難有六萬之數,如果是別的城池,說不定還有強攻破城的希望,可是,面對這襄陽城,只怕奪之不易呀,諸位,怕就怕此戰曠日持久,我方消耗過大呀”。
李典深以為然,青州軍雖然在北方勢如破竹,罕有敵手,可北地需要休養生息,李賢不可能調去北地的糧秣錢財來供養南地的兵馬。
然而,大軍圍攻襄陽城,每日軍馬所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僅靠南陽、九江數郡供應,顯然有些困難。
短期倒也無事,可是,時間一長,庫房難免緊張,一旦另起戰端,江南數郡之地只怕危在旦夕!
張繡皺起眉頭:“使君雖未定下破城期限,可是,這等大城卻不是朝夕可破的城池,兩位兄長,只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呀”。
徐盛微微頜首,“不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曼成,近日可有錦衣營的兄弟過來?”
“有倒是是,不過,未能提供太過有用的訊息”
“不急,我相信錦衣營不會一無所知”
“那我們再等幾日?”
“且先試探試探”
“也好”
三人商議之後,決定翌日攻城。
益州,夕陽如血,城外張魯大軍將城池圍的滴水不漏,白水城與外界的聯絡徹底斷了。
白水守將吳蘭臉色蒼白如紙,他沒想到張魯的兵馬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三波求援的信使都已經派了出去,可援軍能否及時抵達,吳蘭心中沒底。
白水關地處要道,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張魯的五斗米教著實邪乎的很,非但鄉民趨之如騖,便是軍卒都悍不畏死。
與這樣的敵軍作對,吳蘭心裡七上八下。
若不是吳蘭的一家老小都在蜀郡,吳蘭真想苟且偷生,開城納降。
可惜的是,益州刺史劉璋心狠手辣,一旦有把柄落到他手中,絕不會有好下場。
死亡的威脅之下,吳蘭丟擲重金賞賜,殺一人,賞錢一百。
同時,為了彌補兵丁不足的缺陷,吳蘭嚴令城內的富家大戶必須派出所有的家丁參與守城作戰,而普通鄉民家中年滿十四歲以上的男子也須得隨時待命,違者一律以叛逆論處。
五斗米教的恐怖之處眾人皆知,為了身家性命,豪族大戶也只得應命。
一時之間,白水城也湊出了不下五千人的守城人馬。
只是這幫人馬多數都沒見過鮮血,能夠支撐多久,這是誰也不知道的情況。
敵軍圍城的第一個夜晚,吳蘭不敢入睡,今日裡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個厲害,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在城牆上巡視了兩個來回,吳蘭遠望敵營。
連綿不絕的敵營篝火連天,漢中軍卒飲酒嬉鬧,很是熱鬧。
敵營就在一里開外,可吳蘭卻沒有一絲開城殺賊的膽量,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守住城池,等到援軍。
至於殺賊立功的打算,吳蘭更是從未有過。
夜深了,除了巡邏警示的軍士,多數的鄉民已經帶著恐懼進入了睡夢之中。
吳蘭正在回府的路上,冷不丁的一陣鑼響,藉著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天。
走水了!
糧倉的位置走水了!
吳蘭腦子一懵,他差點要昏厥過去,可他還是當機立斷,高聲喝到:“快回城,嚴防賊人攻城。”
“將軍,那糧倉?”
“讓鄉民去救援,能救多少救多少!”
“喏!”
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