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漢朝名義上的國母,伏皇后的一舉一動都不可大意。
若非情況緊急,伏皇后絕不會打馬入河。
幸好,陳到使人準備了一條紗布將伏皇后的半邊臉遮住了,否則的話,堂堂大漢皇后,整日裡拋頭‘露’面,無論如何,說出去也不是件好事。
前有敵人,後有追兵,伏皇后別無選擇,只能繼續走下去。
朱桓熟通水‘性’,他低聲道:“主母,跟著我便是了”。
伏皇后應諾,就這麼深一步淺一步,皇后與朱桓漸漸行至河中央。
如果有敵人,這時候一定玩起了半渡而擊的把戲,絕不會隱而不發。
既然沒有敵人,那就說明此處是安全的
陳到將皇子扛到肩頭,嘴裡道:“咱們過河!”
沒了傷卒、沒了木車,行軍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幷州軍與周州軍合兵之後不過兩千三百之數,馬匹只有四百騎。
騎軍盡數過河之後,大部人馬很快便渡河而行。
為了防止軍卒溺水而亡,李賢用一根草繩橫穿河道,這樣以來,軍卒只要‘摸’著繩索,便可以平安過河。
過河之後,軍卒冷的直哆嗦。
這時候,如果能夠燃起一堆火,好生烤上一陣子,那定然是一件美到極處的好事。
只可惜,留給陳到的時間不多了。
無論青州軍還是幷州軍,在曹‘操’的這片土地上,都是客軍。
若是曹‘操’大軍壓上,張遼與陳到的兵馬都討不到好處。
對於這一點,陳到深有感觸:“來不及生火驅寒了,時間緊迫,我們在這裡耽擱的越久,敵人追上來的可能‘性’越大,兄弟們,出發吧”。
陳到一聲令下,隸屬青州軍的數百青壯很快便穿戴整齊,打馬前行。
張遼麾下的軍卒就沒有這麼聽話了,直到張遼發話,幷州軍才聚攏做一處,慢步前行。
十多里開外,漳縣的曹軍正在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有了伏皇后的下落,誰也不想輕易放棄。
“快些,莫跑了賊人!”
作為臣子,內鬥、哄搶皇后、皇子,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因而,曹‘操’統一口徑,對外宣稱伏皇后為賊人脅迫,兗州要做的事情便是將皇后救出來!
至於賊人為何在兗州流竄,為何往東而行,這卻是諱莫如深的事情。
曹軍追的急,青州軍跑的快,兩者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
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曹軍是無法追上的。
又行了約莫有三五里遠,忽而,斥候來報,說前方出現大股賊人。
陳到拿出輿圖,他沉思片刻,指著地圖上的一點對張遼、朱桓說道:“我打算拿下這城!”
張遼定睛一望,陳到指的城池名叫灌亭。
根據張遼的瞭解,灌亭城高池深,城中有兩千郡兵。
陳到想攻下這城?
怎麼看怎麼是個笑話!
自古以來,罕有以少數攻擊多數守軍的戰例。75/
陳到今日偏偏要反其道行之!
灌亭城頭,旗幟招展,守軍如臨大敵。
縣令張臨已經得知在二十里外的地方正有大股官軍在圍剿流寇,無奈城內守軍有限,又怕中了賊人的聲東擊西之策,他只好熄滅了出擊救援的念頭,緊閉城‘門’,嚴禁出入。
嘆了口氣,張臨緊張地攥起城磚,他迫切地希望城外的那股官軍能夠打敗流寇,這樣的話,灌亭城的安全係數又可以增加數籌。
灌亭雖險,可畢竟比不得大城,城中有軍不過兩千,若是賊人來攻,一個不小心真有可能陷落賊手。
呂布敗退之後,兗州遍地狼煙,少有安樂之地。
這種緊張的局勢之下,由不得任何的大意。
正在城中劍拔弩張之際,陳到使人冒充曹軍信使快馬加鞭,直奔灌亭城。
“報,使君,城外賊人猖狂,請速派兵馬來援”
開什麼玩笑,灌亭守軍自己守城都夠嗆,哪裡還有能力去管別人?
想到這裡,張臨換了副措辭,嘴裡道:“本官肩負守城重責,只怕難以‘抽’身,你可以讓你家將軍速速前來,依託城池,想必賊人奈何不得!”
這麼一說,確實在理。
孰不知,張臨這番說辭正中陳到下懷,當下,信使拜謝道:“多謝使君!”
沒多久,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