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山匪並未直接傷害過青州軍,可是,那又怎樣?
大軍出征,如果不能清楚耳目,豈不是橫生‘波’折?
張繡主動請纓,一方面是為了彰顯武力,另一方面卻是磨礪軍卒。
涼州軍雖然悍勇,卻需要鮮血來刺‘激’,否則的話,安逸的日子會磨去他們的稜角。
先鋒出徵。所挑選的人馬自然是個中‘精’銳。
張繡身先士卒,涼州軍戰意十足,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衝出來的人物,哪裡會怯場?
木案,砍翻!
篝火,踏滅!
賊寇,斬殺!
完全是一面倒的碾壓屠殺。
張繡麾下的軍卒以各自的伍長為鋒矢陣形。組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方陣,他們跟隨著自家主將的腳步。快速地剿殺著視野中出現的一切敵人。
八百對一千,有心算無心之下,張繡大獲全勝。
當然了,剿滅一夥賊寇,壓根算不得什麼大功,然而,對於張繡而言,這卻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徐盛引領中軍趕到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了。
僥倖存活的賊寇完全嚇癱了。他們呆滯地叩首求饒,身邊的武器早不知道丟到了哪裡。
遍地的死屍,血水。
戰後打掃戰場,這是李賢定下的規矩。
掩埋屍首,一一焚燒,這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瘟疫之類的疾病傳播。
漢末,這個年代醫療水平極其有限。李賢可不想自家麾下某種兵馬因為疾病的緣故折損大半。
既然無法治癒,那就防患於未然。
一千一百名賊寇,沒有逃出一個,全部被包了餃子。
除卻嚇破膽子跪地求饒的三百賊眾之外,另外的八百多人全部被張繡領著人馬斬殺了。
沒有受傷的賊眾,適才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所有受傷的賊寇都被官軍補了刀子,痛快地死了個乾淨。
打掃庫房,從中搜刮出十大車的糧食,以及為數不少的酒‘肉’銀錢。
粗略看去,今日的收穫起碼足夠大軍兩三日所用了。
此番大戰,張繡麾下只折損了幾十名軍卒便成功取得了一場酣快淋漓的大勝。
當然,收穫的並不完全是喜悅。
在山寨的地窖中。有軍卒發現了近百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很顯然,她們都是被賊寇劫掠入寨,以供平日裡‘淫’樂的。
如今,賊寇死了個乾淨,怎麼處置這些‘女’子又成了令人頭疼的事情了。
徐盛與張繡商議一番之後,使人把‘女’子喚作一處,每人給了她們一貫銀錢,讓她們回鄉歸家。
然而,近百名‘女’子卻沒有一人肯離開,她們早已經成了不潔之身,而這訊息肯定早已經傳回了家鄉。
若是杳無音信的死去也就罷了,左鄰右舍倒不會太過苛責。
可若是這麼堂而皇之地回去了,只怕還不知道親朋好友會說些什麼呢。
漢朝,風氣雖然不像後世那般苛刻,然而被流寇糟蹋過的‘婦’人往往是無法存活了,因為,鄉民會怕‘婦’人誕下野種。
賊寇總有殺盡的那一天,可若是賊寇的子孫長大了,那豈不是會找他們的殺父仇人報仇?
正是出於這種看似荒謬的顧慮,鄉間才拒不接納不潔的‘女’子回鄉。
“求將軍可憐我等,收留我們吧”
在一名姿‘色’尚可的‘女’子引領下,近百名‘女’子款款而拜。
徐盛眉頭緊皺,若是青壯年的話還可以編入鄉民營中,戰事還能出一把子力氣,可這些‘女’子有什麼用處?
“這些銀錢應該足夠你們歸家所用了,為何一定要留下?”
“我等已是不潔之身,除了跟隨將軍之外,再無一條生路,還請將軍看在我等孤苦無依的份上收留我等”
徐盛實在不肯鬆口。
許是看出了徐盛的遲疑,‘女’子又道:“還請將軍寬心,我等會服食墮胎‘藥’物,絕不留下一個孽種。”
這般咬牙切齒的話一經說出,徐盛頓時覺得四下裡‘陰’風陣陣,連胯下都有些冷颼颼的。
這些‘女’人發起狠來還真是不讓人小覷。
對方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徐盛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只怕非要鬧出人命不可。
只是,此行非同小可,萬萬沒有帶上這些拖油瓶的道理。
想到這裡,徐盛說道:“此行事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