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同伴?”張繡手指陳六。
“是生死之‘交’!”阿‘毛’糾正道。
“有意思,好,我便收下你了,至於他,我也收下了!”張繡爽朗地笑出了聲。
“還不快謝我家將軍?”親衛大聲提醒。
阿‘毛’沉默不語,反而是陳六連連叩首,直呼“多謝將軍收留,多謝將軍饒命”。
張繡微微頜首,然後很有興趣望了阿‘毛’的傷口一眼,嘴裡道“來人吶,給他包紮一下,嗯,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位卑之人,何談名姓”,阿‘毛’硬硬地回答。
親衛剛要呵斥,卻聽陳六討好地回到“他叫阿‘毛’,我叫陳六,我們倆都是孤兒,請將軍賜名!”
“真會討巧”親衛悄悄地嘀咕一聲。
張繡又樂了,“罷了,我非王非侯,賜名一事還是‘交’給劉使君吧”。
阿‘毛’皺起眉頭,不發一言,陳六卻是連聲道謝。
不過,緩了片刻之後,阿‘毛’提醒道:“刁家船員全都熟悉水‘性’”。
張繡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有幾人可以在水底屏息一刻鐘!”阿‘毛’又補充一句。
張繡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吩咐道“仔細盯好了水中的一舉一動,不管是蘆葦還是竹管一定要多加小心”。
親衛大聲應諾:“將軍放心就是,跑不了一個!”
“將軍,賊人一共有一百零八人”陳六恭維的補充了一句。
周倉看了陳六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有掉進水裡淹死的,只怕人數難以估量”。
張繡把目光投向了湖中,現在他已經把能考慮到的全都考慮了,剩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將軍不必擔心,刁家的商行離這裡還有幾十裡的路程,等他們把訊息傳回去,我們已經走了”陳六很快就轉變了自己的角‘色’。
“你說的不錯,反正一會兒我們便往上游去,只要命人看好了上游,不讓漏網之魚攪了我的好事,那就可以了”說到這裡,張繡又道“注意每一個水中的氣泡,讓他們互相檢舉揭發,揭發出來的有賞!知情不報的殺!”
“喏!”
在青州軍卒以及陳六的脅迫下,又有幾個漏網之魚被抓了出來。
一個時辰過去,戰場已經全部打掃乾淨,派往上游和下游的青州軍也打馬迴轉,據他們所講,又殺了五個潛水逃脫的,其中上游兩個,下游三個。
幾十裡外,身著盔甲的張遼皺起眉頭,道:“許褚可是宿將,大軍出動,怕是要打草驚蛇”。
“文遠勿憂,張繡不會莽撞的,既然他讓我們出兵相援,想辦法金蟬脫殼,助他一臂之力便是”
“也罷,便信他一次!”
半個時辰過後,張遼的人馬與張繡在澧河口合二為一。
張遼有些‘摸’不清局勢,張繡便解釋起來:“刁家的船隊可以自由出入宛城,只要我們應對得當,潛入城內之後就可以與大軍裡應外合”。
“張兄,萬一許褚識出了不妥,那該如何是好?”
“若是許褚問起,今日的護衛怎麼多了起來,便現在路途兇險,刁家為了事情的隱密‘性’,特地派出了自家的‘私’兵,這樣以來應該就可以瞞‘混’過關”。
周倉覺得有道理,反正大家急著趕路,根本就沒有身著重甲,身上沒了那標誌‘性’的盔甲,那許褚應該看不出不妥。
以刁家護衛的身份入城,數目不能太多,三百人是一個極限。
只是,三百人的隊伍能夠給許褚帶來多大的傷害呢?
這一點沒人說的明白,起碼張繡猜不明白,不過,事到如今,該做的他都已經做的,究竟成與不成,那就要看天意如何,至於周倉怎麼與張遼理應外合,許褚又會怎麼應對,張繡無法面面俱到。
數十里外,許褚佔駐守的宛城,在距城牆不過三里的地方,周倉忽然開口,“我們一行人馬三百人,我覺得還是有些多了,不多將軍卒分散開來,分批入城”。
張繡連連點頭,而青州軍的小校則開口道“好,待會兒我帶著軍卒潛入城‘門’附近,時機一到,我們就從城外殺向城‘門’!”
周倉重重的點了點頭,“成敗在此一舉,使君可還在徐州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呢!記住,一定要抓住時機!”
張繡等人全都點頭稱是。
宛城城守府,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物向許褚進言道“將軍,雖然說張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