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還是黃巾的兄弟,嗯,你且稍待,我去為你通稟一聲”
“有勞了”,李小六恭謹有禮。
沒多久,寨門大開,紅衣紅槍的於紅櫻大搖大擺地踱了出來:“嗯?你們是管亥麾下的黃巾?誰是頭目?站出來說話”。
雖然出現的是個娘們,顯得有些出人意料,可看對方的模樣,在山賊中似乎有著不低的地位。
李小六便前行一步,道:“我叫李小六,不知頭領有何指教?”
於紅櫻上上下下掃了李小六一眼,嘴裡道:“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怎麼就敗下陣來了?我聽說你們渠帥管亥那也是萬人敵一般的人物,怎麼連一個小小的遊繳都打不過?”
李小六緩了片刻才意識到遊繳指得是他自己,沒錯,其實李小六就是李賢,為了一箭雙鵰,他決定親自入山。
此時,聽到於紅櫻略帶嘲諷的言語,他只得乾笑道:“不是渠帥敵不過那李賢,實在是因為都昌城高池深,五六萬大軍坐吃山空,短缺了糧秣,這才讓李賢鑽了空子,真若是飽食過後真刀真槍地拼起來,區區遊繳何足掛齒?”
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有真有假。
如果李賢一味的抬高李賢,貶低管亥,反倒令人懷疑他的身份。
像現在這般,既說出了幾分真相,又為管亥開脫,聽上去倒真像是黃巾部眾。
於紅櫻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卻也不是個夯貨,她知道,二龍山早已經成了官府的眼中釘,要是不能加強戒備,萬一被混入山中的官軍奸細燒了糧秣,那可就吃了大虧。
“聽說剛才你手下還有一百多人,怎麼現在只剩下這四十多口呀?”
於紅櫻明知故問,這是她的第二次試探,如果李賢稍有不慎,露出馬腳,等待他的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
李賢瞧的明白,山寨雖然山門大開,可寨牆上的守軍卻依舊沒有撤下來,看他們那警惕的模樣,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思。
“走的那些兄弟們都是受不了山裡的規矩,也捨不得積攢的財貨,我便讓他們走了,跟著我走南闖北的活到今天,實屬不易,我也不想難為他們,人各有志嘛”
於紅櫻似笑非笑,忽而朗聲說道:“好,這麼說,你倒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好漢了?”
“好漢說不上,不過,我李小六卻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哈哈,你這傢伙倒是爽快,嗯,來,陪我走幾招,若是合適,我便賞你個頭目做做”
李賢還未應答,馬雍便扯了於紅櫻一把,道:“還是讓我來吧”。
於紅櫻轉念一想,當即笑道:“好吧,你去試試他的斤兩也好”。
話音剛落,兩方人馬便給馬雍和李賢留出一塊三丈左右的空地。
馬雍倒是顯得很知禮,他抱拳說道:“兄臺,是文鬥還是武鬥?”
李賢感到好奇,“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
“文鬥就是赤手空拳,比拼拳腳功夫,若是武鬥嘛,自然是你我都挑選趁手的武器一分高下了”
李賢見過馬雍的畫像,知道此人就是夷安馬縣丞的那個叛逆兒子,當下覺得頗為意外,看上去這馬雍並不像後世裡那些非主流孩子,一臉的倒黴像呀。
嗯,與畫中的模樣並沒有太大差別,甚至更俊俏了些。
該死的,這傢伙長成這模樣到底要幹啥?
難道說,這紅衣服的母老虎就是牽絆住馬雍的繩索?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口味實在是與眾不同呀。
心中腹誹了一番,李賢好整以暇地說道:“那就文鬥吧”。
馬雍拱拱手,道:“李兄遠來是客,你先請!”
李賢早已經打定了注意,他要使出真本領,絕不相讓!
眼下,馬雍故作謙讓,李賢便笑道:“好,我來了”。
說罷,李賢大步向前,一拳直剌剌地往馬雍的面門砸去。
拳勁帶出的風聲呼呼作響,馬雍不敢大意,他急忙架出雙臂,使巧勁卸了幾分力道。
然而,李賢一招得手,當即得理不饒人,一拳更比一拳快,一招更比一招猛。
可憐那馬雍在山中也是武藝非凡的人物,哪曾想遇上李賢這麼個怪胎。
力大無窮,偏偏又不按套路出牌。
不說別的,單說這拳法吧,像極了街頭鬥毆,毫無章法可言。
“嘭嘭嘭”,轉眼間,兩人便交手了幾十個回合。
李賢越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