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從賊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戰利品,李賢大方的一分為二,與胡家堡共同分潤了。
胡家族長原本還不想收下戰利品,可後來轉念一想,反正已經欠下了李遊繳那麼多的人情,債多不愁,收下就收下了,大不了日後加倍奉還就是。
趙亮的輔兵營與胡七的流民營在清理完戰場之後便退出了堡外,即便胡家族長誠心邀請,卻也被李賢嚴詞拒絕了。
在這討伐賊寇的緊要關頭,李賢可不想出什麼岔子,不過,連番廝殺,介亭的兵勇們真的乏了。
不能在堡內過夜,在堡外紮營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李賢便點齊兵馬開赴夷安。
胡家堡的鄉民聞訊趕來,一直送了六七里路。
告別的時候,胡家族長把三個少年送到李賢身邊,說這三人是堡內武藝最好的晚輩,以後就交給李遊繳管教了。
後來根據李賢瞭解,其中一個少年就是胡家族長的嫡親孫子……
李賢的戰略目標很是簡單,就是救下夷安城。
根據俘虜交待,張饒要在三日之後發動總攻,也就是說,夷安城目前現在還在朝廷的手中。
只要城在,一切就還來得及。
據說張饒身邊已經聚攏了近萬人馬,李賢這麼點人過去,顯然改變不了局面。
可若是李賢不斷在外圍遊走,襲殺賊寇的外圍人馬呢?
張饒總歸會忍不住出手的。
只要張饒出手,李賢就算達成了第一步目標。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賢故佈疑陣,號稱五千兵馬,大張旗鼓地往夷安開進。
夷安城下,張饒赤身**,正在一名眼有淚痕的少婦身上兇狠地撞擊著。
須臾,少婦慘叫一聲,緊接著,叫聲戛然而止,沒多久便渾身抽搐著死去了。
張饒吐出嘴裡的兩顆紅色的“櫻桃”,他神經質般摟著女人的屍體,嘴裡道:“果然,絕望之下的女人才最緊……”
“報,將軍,有緊急軍情!”
張饒隨意披了件衣服,道:“什麼軍情?莫非官軍投降了?”
“回稟將軍,適才營外來了幾個老兄弟,他們說有一股官軍正在往夷安而來”
“什麼?哪裡來的官軍?有多少人馬?”張饒接連問了幾句,忽而說道:“罷了,讓他們過來,我自己問吧。”
“喏!”
沒多久,從介亭僥倖逃脫的賊寇便入了營帳。
張饒兇名赫赫,那賊寇叩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只是嘴裡說道:“將軍,你可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呀。”
“報仇?報什麼仇?你抬起頭來!”
賊寇抬起涕淚交加的面龐。
張饒認出了這人,“你不是高升身邊的高春嗎?高升他人呢?“
“將軍,高統領被官軍生擒了,我們三百個老兄弟死傷殆盡呀“
“什麼?你再說一遍!“張饒一把舉起了高春,臉色猙獰無比。
高春被張饒掐的說不出話來,有心掙扎,又懼怕張饒的手段,當下只是憋紅了臉,連動都不敢動。
“你他孃的說話!”張饒咆哮過後方才醒悟,是自己抓的太緊了,他冷哼一聲,一把將高春丟擲老遠,道:“說,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一句地告訴我!”
高春不敢隱瞞,從高升罵陣,到李賢出城單挑,一直說到長槍如林,刺殺了驍勇善戰的老卒頭目。
張饒好幾次目眥欲裂,握緊了拳頭,最終只是冷冷地笑道:“好,好一個介亭李賢,好一個李遊繳,四百人馬就剿殺了我張饒的三百老卒!”
高春再也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饒才再度發問:“李賢麾下究竟有多少人馬?”
高春張口結舌:“小人不知”。
張饒勃然大怒:“廢物,高升都折了,你還跑回來幹什麼?”
高春還待解釋,卻又聽得一聲森然的怒喝:“留你何用!”
“噗哧”一顆頭顱滾落了老遠,血濺了張饒一身,他宛若地獄修羅,陰狠地舔淨了嘴角的血跡,嘴裡咆哮道:“李賢,李賢,我誓殺汝!
高春死也沒想到,自己躲過了李賢的追殺,逃離了敵視的鄉民,最後卻死在了自家頭目手中。
如果知道真相,高春應該不會回來送死的。
殺了高春之後,張饒餘怒未消,他叫道:“來人吶!”
“小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