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東萊富庶嗎?怎麼連官軍都用不起武器了,還要拿毛竹來充數?
這樣也好,待會兒砍殺起來也省幾分氣力!
不可避免地,黃巾軍上下有了輕敵的念頭。
李賢騎術不精,沒有騎馬,只是手持長槍立在陣列的最中央。
四百名軍卒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其中,尤以趙家莊出身的軍卒們表現最佳。
此番對敵,李賢特意把最精銳的軍卒放到了最前端。
長槍陣,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銳氣!
“咚咚咚咚咚”,城頭的大鼓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遊繳所的兵勇們幾乎是踏著鼓點往前行進著,一開始,黃巾軍還覺得不以為然,可百步開外之後,兵勇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便讓他們相顧失色了。
賊眾都在竊竊私語,他們跟著張饒將軍走南闖北,殺敵無數,可卻從未見過今日這般齊整的官軍,一時間,難免有些驚疑。
賊將見狀,急忙拍馬上前,高聲呼喝:“來將通名,某乃定萊將軍麾下先鋒高升。”
定萊將軍是張饒自封的名號,他一直想佔據東萊郡,獨霸一方。
深重的喘息,凜冽的風聲,真正的戰場,真正的黃巾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這與遊戲中的場景是萬萬不同的。
李賢深籲一口氣,定了定神,當即朗聲呼喝:“我乃介亭遊繳李賢。”
賊將高升本以為來的是官軍的大官兒,可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小的遊繳,他不禁冷曬道:“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也敢猖狂,可敢與我一戰?”
鬥將?
穿越至今,李賢手中的人命已經不下五條了,可真正的戰場廝殺卻是從未有過。
真的要去嗎?
李賢有過剎那的猶豫,旋即,無邊的豪情便湧上心頭。
他要戰,那便戰!
如果長久以來的苦練連一個黃巾小將都對付不了,那以後還談什麼威震八方?
沒有多餘的廢話,李賢獨自持槍上前。
城頭的縣令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李賢竟然真敢與敵將單挑,對方可是有馬的呀!
步將對馬將,天生就處於劣勢。
因為賓士的烈馬一旦疾衝而來,那股一往無前的衝勁兒絕非人力可以抵擋。
遊繳真的可以嗎?
兵勇們攥緊了手中的毛竹,心跳加快。
不管怎麼說,李賢上前與敵鬥將爭取到的時間對於長槍兵來說顯得格外重要,他們在各自伍長的呼喝下屏氣凝神。
安靜下來全心對敵的長槍兵才可以發揮最大的戰力。
李賢單手持槍,一步一步地往前行進著。
高升打量了許久,還是沒等到好的機會。
猛眼看去,李賢渾身上下好像都是漏洞,可再仔細一琢磨,那漏洞又好像是巨大的陷阱。
不可耽擱了!
高升拍馬上前,吶喊道:“官賊李賢,我高升來也!”
駿馬如飛,帶起一陣褐色的旋風。
李賢記得書上說過,步將對馬將,只要避開對方的第一擊,進入貼身近戰,那馬將的優勢就會消弭於無形。
說歸說,真正做起來卻是極難的。
無論是誰,看到一匹高頭大馬往自己狂奔而來的話都會有幾分懼意。
李賢是人,他也會害怕,不過,他別無選擇。
腳下的土地略現鬆軟,忽而,李賢心生一計。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近了,更近了。
在馬上的高升猙獰大笑,揮舞著大刀劈頭砍來之際,原本動也不動的李賢忽而擰轉腰身,他做了一個斜轉身的動作。
轉身,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馬匹的衝擊,出槍,精準無比地攔下了高升的兜頭一刀。
“鏗”,兵戈交接,高升竟然失手了。
對付一個小小的遊繳竟然還不能一擊奏效,高升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在兩軍陣前,高升本想一刀立威,所以才把胯下的駿馬驅的飛快。
可一擊失手之後,再把坐騎調轉過頭這就需要大量的時間了。
李賢剛才發現,此地的土質有些鬆軟,只要略一用計,由不得馬匹不中招。
與高升交手之後,李賢覺得自己的整條右臂好像都要酸掉了。
那一擊,起碼有幾百斤的力量,也虧得李賢整日打磨氣力,不然絕對抵擋不住。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