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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打馬回到了陳登身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州使者以陳登為主,一郡使者能有如此態度著實難得可貴,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北海軍將卻也不是故意難為陳登,瞧見對方如此坦‘蕩’,他便粗略地掃了一眼,就讓徐州人馬入城了。

“上官有令不敢不從,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尊駕勿怪”

陳登笑道:“將軍客氣了,盡忠職守是你的本分,出使北海是我的職責,你我各為其主,理應各司其職”。

“來人吶,速去城中通稟一聲,就說徐州刺史陶謙陶使君帳下典農校尉陳登陳長史造訪”

“喏!”

陳登明白對方的潛臺詞,在領路人迴轉之前,他們這幫徐州人最好待在城‘門’口等著。

既是有求於人,只是等一會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陳登心態平和,他知道,不只是徐州需要北海,北海國也同樣需要徐州軍,只要孔融腦子沒有壞掉,就一定不會拒絕雙方聯盟抗曹的建議。

沒過多久,孔融親自出迎。

甫一見面,各自表達了欽佩仰慕之情過後,孔融便與陳登一道入了國相府。

陳登懶得試探,他單刀直入主題,道:“敢問國相,如果曹‘操’兵寇徐州,不知北海國可否出兵相援?”

孔融已經從李賢、太史慈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而陳登在附近的郡縣頗有名望,愛惜羽‘毛’的孔融不願給其留下不佳的印象,當下便直剌剌地應道:“我與陶恭祖相‘交’莫逆,北海國又與徐州‘唇’亡齒寒,若是曹軍叩邊,我北海國責無旁貸”。

即便早有準備,可當孔融親口應諾的時候,陳登還是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他都算是完成了使命。

“都說孔北海仁義無雙,今日方知傳言不虛!”

達成一致之後,陳登與孔融相談甚歡。

此時,李賢的兵馬已經到了朱虛城。

朱虛與齊國、徐州、泰山三地相鄰,是北海國內有數的兵家必爭之地。

再往南就是徐州的地界了,已有兵馬近萬人的太史慈不敢貿然出擊,萬一與徐州軍發生了矛盾誤會,最終受益的只是曹軍。

雖說徐州已經與北海國休戰了,可前一陣子,陶應剛剛惹出了禍端,兩萬兵馬被李賢好生教訓了一頓,這種情形下,雙方心中都有芥蒂,任何一個誤會都有可能再度引發一場戰爭。

李賢率軍抵達的時候,太史慈正在‘操’演軍馬,聽聞徐州的使者已經在回返的路上了,他們二人便放寬了心。

只要有徐州使者作陪,如何行軍,如何補給,這都不需要考慮。

恰好,東萊軍長途跋涉了幾百裡,也需要好生休整一番。

當天夜裡,朱虛城外篝火連天,一座一座的行軍大帳聚攏在一處,遙相呼應。

盔甲鮮明的軍士手持火把在軍營間遊弋防護,數量不定的暗哨潛伏在各個角落。

兩萬多人的軍營防護嚴密,不給人半點夜襲的機會。

此等盛況若是被孔融見到了,一定又會大生感慨。

自打孔融接掌北海國以來,麾下兵馬數量從未超過一萬人,像如今‘精’兵兩萬五千多人的情況卻是從未出現過的。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太史慈從單騎闖敵營的勇士一躍而變,成了手握萬餘兵馬的郡國大將,期間,雖說離不開孔融的大力栽培,可若是沒有李賢三番兩次的幫襯,太史慈也絕不會像今日這般愜意。

兄弟之情早已經結下,任何虛偽的話語都是多餘的。

這一夜,太史慈與李賢秉燭夜談,“維中,曹‘操’向來狡詐,你認為他會不會玩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

李賢皺起眉頭,道:“你是說,曹‘操’有可能攻打我們北海國?”

“不錯,你殺了卞喜,又敗了夏侯淵,俘了于禁,於情於理曹‘操’都不會放過你,眼下,雖說曹嵩死在了徐州,曹‘操’叫嚷著要為父報仇,可誰也不知道曹‘操’的目標究竟在哪裡”

李賢深以為然,道:“曹‘操’兵多將廣,若是他兵分兩路,你我難免會顧此失彼”。

“那麼,留誰駐守?留下多少兵馬?留在何處?”

孔融已經把救援徐州一事完全‘交’給了李賢、太史慈二人,這種毫無猜疑的信賴讓人很是感動,越是如此,肩負著北海國安危的東萊軍、北海軍越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曹‘操’玩個聲東擊西,主力攻打北海國,餘部假意討伐徐州的話,北海國絕對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