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得知了李賢、陶謙的來意,可曹豹軍卒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只因為青州軍、丹陽兵身上的煞氣太過濃郁了,他們雖然只是站在那裡,卻怎麼也掩蓋不住那股無言的威懾力。
李賢縱馬上前,嘴裡道:“曹豹何在?我來也!”
須臾過後,江源‘陰’狠的聲音從軍陣中傳來,“都尉有令,兩位使君可以入營一會”。
“大膽”
“狼子野心”
就連向來好脾氣的陶謙都覺得曹豹有些過分了,李賢能夠前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時候只要曹豹借坡下驢,自然不會太難堪,可他偏偏認不清局勢,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陶謙坐在軟榻中,早已經痛苦不堪,聞聽江源所言之後,他不發一言。
李賢卻笑得:“兄長以為如何?”
陶謙緩緩搖頭,嘴裡道:“事已至此,無論維中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別無他言”。
李賢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兄長仁慈,也罷,我便再給他一個機會”。
陶謙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李賢竟然有這種膽‘色’。
相反,于禁等人卻大驚失‘色’。
“使君不可”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使君三思呀”
僅靠青州兵雖然不能將大營團團圍住,可起碼可以困死城‘門’,只要等到臧霸回返,曹豹絕無倖存之理。
勝券在握的關頭,李賢沒道理以身犯險呀。
李賢卻自顧自地笑道:“我相信曹都尉不至於做出不智之舉”。
話雖如此,李賢卻沒有拒絕親衛隨行。
陶謙見李賢如此作為,心中有愧,他稱讚到:“領軍作戰,我不如維中,內政外‘交’我亦不如維中,如今維中竟然渾身是膽,著實令人欽佩”。
李賢大笑:“兄長稍待,我去去就來”。
陶謙卻搖頭說道:“這大營中的軍馬還是我徐州的子弟,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再者,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與維中走一遭”。
“好!”李賢打馬上前,傲然而行。
對面的曹豹軍卒心中畏懼,他們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刀槍緩緩放下。
同時面對李賢、陶謙兩位使君,不是所有人都敢豁出去的。
主將如此膽‘色’,自然讓相梁等人豪氣頓生,他們簇擁在李賢身旁,左顧右盼,很是囂張。
反觀曹豹軍卒,人人垂頭喪氣,他們士氣低落,找不到亡命一搏的理由。
曹豹明明已經打算妥協了,可卻要搞這麼一出,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若是李賢拂袖而去,引軍來攻,豈不是誤了大夥的身家‘性’命?
在心裡,不少軍卒已經對曹豹生出了不滿的情緒。
李賢之所以敢與陶謙一道進入大營,並不是因為他腦子一熱,個人英雄主義冒頭,而是因為他看穿了曹豹的‘色’厲內荏。
如果曹豹真的敢痛下殺手,絕不會等到李賢入營,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面子上過的去罷了。
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還在糾結於這種旁枝末節,這樣的人物,哪裡值得李賢畏懼?
當然了,為了防止曹豹狗急跳牆,相梁的護衛還是不可或缺的。
遴選為李賢的二百親衛,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有他們相護,李賢起碼可以有一炷香的時間平安無事。
一炷香的功夫,足夠于禁領軍殺來了。
讓青州軍全殲曹豹麾下軍卒,這個可能有些困難,然而,如果讓他們直搗黃龍,救援中軍的話,這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別忘了,外頭可還有趙雲的五百騎卒!
有趙雲、有于禁,李賢無所畏懼。
李賢所過之處,曹豹軍卒皆是退避三舍,就這麼一路前行,李賢很快來到曹豹的大營之外。
此時,面‘色’‘陰’沉的江源正‘抽’刀而立。
相梁大怒:“使君在此,竟敢妄動刀槍,找死嗎?”
江源哼了一聲,就要上前廝殺。
“算了吧”
“江源”
李賢跟曹豹同時出聲,制止了麾下軍將的莽撞。
四周圍攏的軍卒看的明白,適才相梁真有動手廝殺的打算。
真是什麼樣的軍將帶出什麼樣的兵,李賢一身是膽,連帶著麾下的親衛也是一樣的勇武。
再聯想曹豹,除了一個江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