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被張飛噎了一記,當下也有幾分怒意:“三弟認為曹純必敗?”
“必敗!”
“哼!若是我麾下步卒出戰呢?”
“勝算在模稜兩可之間!”
“好,三弟拭目以待便是,為兄去也!”
說罷,劉備不去管張飛,自顧自的打馬離開。
關羽看了張飛一眼,嘆了口氣,道:“三弟就不要讓大兄為難了”。
“我不為難他,為何別人要來為難我?”
關羽搖了搖頭,道:“你好自為之!”
張飛大怒,他只覺得心灰意冷,當下拍馬回城,不再出戰。
北海軍大寨之中,胡庸與周倉急的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外頭的虎豹騎軍卒數量極多,他們仗著馬速把鐵甲軍衝的七零八落。
若不是太史慈銳不可當,軍卒身上鐵甲防護周全,外頭的這前軍軍卒早已經潰了下來。
“我北海軍,萬勝!”
危急關頭,太史慈一槍刺死一名敵卒,他放聲呼喝,意圖振奮士氣。
出城接戰的這千餘軍卒原本便是軍中老卒,他們個個都是‘精’銳,若是新入伍的新卒,早已經在虎豹騎的衝擊‘性’潰逃了,可鐵甲軍沒有,即便他們沒有厚實的鐵盾,僅能憑藉血‘肉’之軀與虎豹騎卒廝殺,可他們卻無所畏懼,因為,北海國的都尉太史慈也在外頭!
只要太史慈還在,北海軍卒便覺得無所畏懼。
“北海軍,萬勝!”
太史慈第二次呼喝的時候,終於引來軍卒的大聲附和。
“死戰不退,死戰不退!”
太史慈知道,一旦軍卒萌生退意,潰敗只在旦夕之間。
死戰到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若是退卻,無論如何步卒也是跑不過騎卒的,這樣看來,死戰可能不死,而逃竄,卻有很大的可能死去。
“死戰不退,有無無敵!”
外頭的鐵甲軍竭力呼喊起來。
聲‘浪’震天而起,直讓聞訊趕來的淳于瓊、劉備變了臉‘色’。
誰也沒想到,落入重圍之中的鐵甲軍竟然還有如此士氣。
李賢到底給他麾下的軍卒灌下了什麼**湯,為什麼他們從來不知道害怕、沮喪為何物?
同樣的念頭在劉備、淳于瓊腦中響起。
曹純額頭生汗,從騎卒出擊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本以為可以一擊而下的步卒,一直沒有拿下來,反而被他們爭取了負隅頑抗的時間。
在付出三四百人的傷亡之後,北海軍卒終於用同伴的屍首壘砌了一道血‘肉’鋼鐵之牆。
磕磕絆絆的屍首完全阻礙了馬匹的行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馬前失蹄。
軍寨之中,緊急磋商之後,周倉與胡庸一致同意開啟柵欄,從另一側衝出去救援太史慈。
軍寨的正‘門’處已經被雙方兵馬死死堵住,寨‘門’緊閉,不敢擅開。
太史慈率領麾下的六百多麼鐵甲軍組成一個圓陣,任憑騎卒如何衝鋒,他們始終屹立不動。
地方不大,聯軍的數量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而小規模的‘交’戰,卻能顯‘露’出北海軍盔甲的‘精’良之處。
如果是尋常皮甲,鐵甲軍早已經傷亡殆盡,可此番,鐵甲在身,北海軍當即承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襲擊。
不過,人都有力竭之時,尤其像鐵甲軍這種高強度的廝殺,他們的體力消耗極快,如果不能在軍卒力竭之前出寨救援,再想救下這六百多軍卒可就難上加難了。
自打東萊軍、北海軍立軍以來,李賢制定的一條軍規一直在軍中廣為流傳。
不拋棄,不放棄!
且不論太史慈一人治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即便為了那浴血廝殺的六百名老卒,周倉與胡庸都打算出營相救。
之前,太史慈之所以沒有列陣迎戰,考慮的就是像避其鋒芒,伺機再戰。
只可惜,太史慈疏忽了一點,他忘記了,張飛對其餘兩支人馬沒有約束力。
哪怕張飛吼破了喉嚨,曹純依舊我行我素。
從骨子裡,張飛已經把曹純恨到了極處,如果有機會,他絕對會手刃曹純。
不知不覺間,曹純已經成了張飛的一塊心魔,一時不去,滿腹怨氣,一世不去,只怕也要抑鬱一輩子。
心魔必須斬卻!張飛下定決心,無論此戰是勝是敗,他都打算在明日殺掉曹純。
至於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