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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章

17

一九三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正式宣佈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九月十一日日改稱第十八集團軍)。

九月十三日太原會戰開始。

九月二十二日國民黨中央通訊社發表《中國共/產/黨為公佈國共合作宣言》。次日,蔣介石發表《對中國共/產/黨宣言的談話》,承認中國共/產/黨的合法地位,第二次國共合作正式形成。

九月二十五日,日軍對南京空中大屠殺達到鼎盛,出動轟炸機超過百餘架。無論是平民區還是工廠、車站、學校、公共設施,甚至租界區,日寇飛機在幾分鐘內集中投下超過兩百噸的高爆炸彈和燃燒彈。血肉橫飛,大火蔓延,滿目蒼夷,遍地哀鳴。

同日,唯一的好訊息來自山西,八路軍第115師於平型關伏擊日軍,擊斃日軍1000餘人,擊毀其全部輜重車輛,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九月二十六日,重慶稽查處處長辦公室。一個身材中等壯實,黑黑的面板,鬍子拉茬,外表粗獷強硬的男人站在蔣介石的半身像下,平日裡咄咄逼人的眼睛在注視著畫像時目光變得柔和,卻依舊堅定。

他不是沈醉,他是戴笠。中國的“蓋世太保”、“ 亨利希希姆萊”。

此刻他揹著手,仰頭看著畫像中的蔣介石,他的校長,他像是最摯誠地信徒看著耶穌一樣。

“老闆,藍少校來了。”

“叫他進來。”

辦公室門被警衛開啟。

一個軍人走了進來,他清秀瘦長,頭髮也比旁人長,走起路來像是脊樑骨上了鋼條,步子大而有力。

“老闆。”藍東隅行了軍禮。

“坐。”戴笠轉過身來,指了指沙發。

藍東隅坐在沙發上,摘下軍帽,平放在腿上。他雖拘謹卻又氣盛。藍東隅心知肚明,戴笠找他什麼事。

“中央日報看了吧?”

“看了。”藍東隅喉嚨一堵,聲音低沉,“日本違反了國際公約,他們踐踏了人道主義最低限度!”

戴笠揮了揮手,就像揮趕蒼蠅似得,一陣心煩氣躁,“狗屁人道主義,這些空話,哄哄坐井觀天的文人政治家罷了!”

“日本企圖三個月滅完中國,他們轟炸我們首都,傷害無辜百姓,逼迫我國民政府做城下之盟,我們絕不投降!”

戴笠銳利地目光盯住藍東隅,“中國決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但是你呢?阿隅,你身為軍人,是我黨少校,你身為我的學生,是我軍統之骨幹,然而你,最近在做什麼?”

藍東隅應聲而起,“我做我該做的事。”

“坐下!”戴笠一聲喝道,“軍人的宗旨是服從!”

“老闆,我沒有做錯。”

“杜月笙的電話都打到委座那去了!”

“我可以放人。”藍東隅說道,“我就要那批藥品。商華竟然要賣給日本,他這是叛國。”

“商華是杜月笙的義兒,杜月笙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雖為黑社會頭子,但他愛國之心顯著。我與他交情頗深,深知他的為人。自上海八一三事變後,杜月笙參加了上海各界抗敵後援會,任主席團成員,兼籌募委員會主任。他參與勞軍活動,籌集大量毛巾、香菸、罐頭食品,送到抗敵後援會。他弄到一些軍中急需的通訊器材、裝甲保險車送給軍方。他還應八路軍駐滬代表潘漢年的要求,將從外國進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贈送給八路軍使用。如此愛國之人怎麼會任由他兒子胡來?你說商華賣國求榮,等於給了杜月笙一大嘴巴。”戴笠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講,無論商華做了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輪不到我們插手。”

“難道這事只能這麼完了?”藍東隅不甘心,“我跟他第一次交易時,他賣給我們軍統的那批武器有問題。”

“我已聽說這件偷樑換柱的事情。”戴笠指著藍東隅道,“錯在你。你在驗的貨是他們提供的樣品,並不是倉庫裡的貨。自己粗心大意只能吃啞巴虧!”

“不只是迫擊炮出現問題,高射炮也沒達到預計高度射程。”戴笠頓了頓,神情悲痛起來,“緊靠機槍組成的防空交叉火力太弱,寧滬一片焦土。我們幾乎無力爭取自己國家的制空權,眼見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淪陷。中統的情報較弱,而就連我們軍統的情報組也難以混進上海。武器是我們的拳頭,情報就是我們的眼睛。你買了批武器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