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想,李鬱文心中鬆了一口氣,霎時恢復常態,淡然道:“請起吧。”
既然等到了要等的人,李鬱文也便不避諱地詢問沈夫人:“沈夫人,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呢?”
“哎!本來那另半本《情有誤》早該到手了,奈何我手中的那顆棋子有些不安分,我得好好調教一番。現在蘇老爺在了,也就可以代我陪二皇子殿下您回大唐了。蘇老爺除了是我們大唐的首富之外,他的謀略也是不容小覷。在您的身邊,正好可以為您出謀劃策。二皇子殿下,您意下如何?”沈夫人笑意盈盈地望向李鬱文。
李鬱文心中嗤笑道,哼!說得好聽,不過是找個人監視我罷了,卻偏要繞這麼多圈。看來這個蘇印行是個難纏的家夥,到時我得小心應對了。
面上,他倒是欣然接受:“甚好。”
轉而,他又面向蘇印行客氣道:“那就麻煩蘇老爺了。”
“啊!二皇子殿下,您太客氣了。”
客套了之後,幾人倒開始將話轉入正題。
偶爾與蘇印行目光交匯,瞧著這人臉上難掩的喜色,李鬱文心中總有種怪異感。
好像~~~
他心中一驚,難不成我如何都找不到的人早落到了他手裡?
他手中的茶杯被他無意中一晃,險險盪出了水。
他是如此反應,而那蘇印行對於李鬱文,也是存了幾分懷疑和莫名的戒備。
這個二皇子,他總覺得會是自己的障礙。
至於是哪方面的障礙,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與李鬱文、沈夫人二人商討好了事務後,蘇印行便急急地返回自己下榻處去了。
這麼久沒回去,他的寶貝一定是寂寞了。
雖說也是習武之人,蘇印行卻不過是用來強身健體,和對付一些宵小之徒。
武林中人的警覺心,他很是薄弱,因而他也就沒有察覺到一路上跟蹤著他的李鬱文。
蘇印行的下榻處是一座雅緻的小院,每每來這西府辦事,他都是住在此處。
待他跨入院門後,老遠便瞧見了樹影斑駁中的那一抹月白色身影。
“琉璃~~~”難耐雀躍的心情,他飛快奔過去。
只是,對方卻對他的呼喊無動於衷,只是呆呆地仰望著碧空中一群群飛去的大雁。
風輕拂,粉色花瓣兒片片落下,似蝶若雪,漫漫揚揚。
花影斑駁處,清瘦的身段在寒風之中猶顯零落,雪白的衣絛如同凋零的花瓣般飄蕩。
這樣一個仿若出塵離去的身影,讓蘇印行身形一滯,不敢靠近。
“琉璃,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龍鬚糖。”蘇印行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驚擾這如夢似幻的情景。
許久之後,琉璃才回了這麼一句:“我只想見小寶!”語氣執拗,又有些小孩子心性。
“乖!我已經派人在找了,你再等等吧。”拉過彆扭中的琉璃,蘇印行耐心地哄勸著。
被蘇印行拉過身子的琉璃臉上卻呆滯一片,曾經靈動的眼眸中只剩空洞,曾經梨花般的面容已呈蠟黃。
他如今的神色與語氣實難相襯。
“你說的話從沒兌現過。”彆扭的語氣,呆滯的神色,如何都讓人感到詭異。
然而,自琉璃清醒過來後至今,蘇印行已經習慣他的這般反應。
一直找尋大夫為他醫治,卻仍不見他這僵硬呆滯的神色有絲毫好轉。
蘇印行清楚,他這是心病,而自己則是害他如此的罪魁禍首。
他嘆息一聲,輕撫琉璃的面頰,愧疚地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琉璃只是直直地望著他,不發一言,卻教他心虛地無所遁形。
正在這時,蘇印行忽聞外頭響起一片打鬥聲。
是誰有這般膽子硬闖這有重重高手護著的院子?
“琉璃,你這邊好好呆著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安撫了一聲琉璃後,蘇印行便匆匆跑去查探情況。
待蘇印行離去後,琉璃的身後假山旁閃現一角裙裾。
“出來吧。你也躲了夠久了吧?”感受到陌生氣息,琉璃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第三十六折 無意爭風惹殘雨
院門外與蘇印行手下諸多高手拼鬥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鬱文。
李鬱文字欲偷偷潛入,瞧瞧琉璃是否被蘇印行給囚禁了起來,奈何蘇印行養著的這批高手並非是泛泛之輩,很快便被發現,無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