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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道:“下次別蠢,東西丟就丟了,人沒丟就行,大冷天的下水你嫌自己命太長?”

斂影吸了吸鼻子,將手中的藥髓又塞到梅若筠手中,悶著聲說道:“幫我戴上吧,只有這次。”

梅若筠輕輕笑了笑,替斂影重新戴回去,然後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包,從裡面倒出一枚玉釘拿在手中問道:“你後來,是不是想找這個。”

斂影看著梅若筠手中那墨綠色小葉子驚愕地說道:“怎麼會在你這裡,枉我……白費了那麼久的力氣。”

“我走後才發現它紮在我手心上了。”梅若筠說完將那枚玉釘也重新掛回斂影的耳垂上,看著斂影說道:“你說的,只有這次。”

斂影點點頭,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嗯。”

梅若筠嘆了一氣,伸手捏著斂影的臉說道:“先躺著,我去給你煎藥,再不吃藥真的有你好受的了。”

斂影看了梅若筠一眼依言鑽回了被中,心頭壓著的石頭終於扔了出去,一闔眼便睡死了過去。

梅若筠見狀也鬆了口氣,起身取了藥便打算去煎,剛出門便又遇到了穆修。

穆修見梅若筠換了個人似的又是一驚。

“找我有事?”

“啊,好像是有的。”穆修低頭想了想,竟突然又忘了找梅若筠是為了何事。

梅若筠疑惑地打量了穆修半響,伸出手道:“文書給我就好,十天後我就離開,信物晚些林熠會送去給琉夜的了。”

穆修聞言想了想,走過去掏出一封信遞給梅若筠,道:“你親自去大涼這真的好?”

“怎麼不好,大涼產的珍稀藥材頗多。”梅若筠確認了信封中的文書無誤後抬起頭答道,拎著藥轉身離開了。

穆修皺起眉頭看著梅若筠的背影,這似乎有什麼不對,又好像很對,再仔細一想,其實梅若筠一直都是這樣他也就釋懷了。

斂影燒了整整三日才退,可惜還未好全便賴在床上不起等著梅若筠將藥端過來給他,不久後梅若筠手裡端著一碗藥回來,手裡兼還拿著幾封捎來的信。

斂影見梅若筠回來一骨碌翻坐起身接過遞來的藥。

“還有些燙,慢些喝。”梅若筠說完挨著斂影坐下拆了手中的信一封封看著,一封素白描金的是秦珞的,梅若筠看完便放在一旁。一封在角落處印著朵暗紅牡丹的是明煦的,梅若筠開啟看了眼便轉手遞給斂影。

斂影疑惑地接過看完後一挑眉說道:“原來你和他很熟。”

梅若筠聞言轉頭看著斂影道:“是很熟,可我離開長空門時已經特地讓他別向任何一人透露我的行蹤了,尤其是你。”

“哦。”斂影應了一聲後想了想又道:“那我還得謝謝他不成。”

此時梅若筠已經拆開第三封信,看完後皺起眉頭對身旁的斂影問道:“你想見式薇麼。”

斂影聞言剛含進去的一口藥險些便要噴出來,好不容易嚥下去後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梅若筠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梅若筠搖了搖手中的通道:“清梧邀我去品酒。”

斂影疑惑地重複道:“酒。”

“我記得你愛喝的那些酒都是他家釀的。”

“……清梧是墨莊的人?”

“準確點來說他是墨莊的主人。”

“那……他為何要入長空。”

梅若筠皺起眉頭,許久後才不自在地摸著鼻子答道:“他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

“……”斂影沉默了許久後將碗中的藥喝盡放到一邊,重新鑽回被窩中。

“不去?”

“去。”

梅若筠想了想便回了封信說好。

可惜半年後等他將大涼的事佈置妥當後抽空和斂影去到墨莊時,斂影卻又突然改口說不去了。

“真不去?”梅若筠又一次問道。

“不去。”

“酒也不喝了?”

“……不喝了。”

梅若筠皺起眉頭想了想又問道:“你真的不再看一眼?”

斂影抿起嘴遲疑地看著梅若筠。

兩人對視了良久後,梅若筠嘆了一氣道:“跟我來。”

最後梅若筠陪著斂影趴在牆頭偷窺了式薇和清梧半響後離開,只餘下一封書信言明自己和斂影來過了。

清梧看罷苦笑了下回信寫道祝安。

不曾錯過未曾錯付,已是最好。

冬景會迎春,花垂滿枝椏。葉散見秋跡,華年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