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商道?”
“不是現在。”
“怎麼說。”
“現在的正主要倒臺了,看誰上臺再做決定。”
“哦,那你覺得誰能上臺。”
“他希望我們幫老二。”
“能幫?”
“可以先幫了再利用。”
“那這事交給你,朝裡的人我先壓一壓。”
“可以。”
斂影在旁吃著肉串喝著酒,聞見這聊天的內容不由驚訝這對兄弟對國之大事是不是太兒戲了些,一時又覺得自己知道的會不會太多了。
梅若筠扔下手中的竹籤到桌上,喝了一口烈酒後對著斂影說道:“你覺得你知道得還少?”
斂影愣了愣,嚥下口中的肉答道:“不都是你想我知道的麼?”
秦珞聞言在旁輕聲笑了笑,飲盡杯中酒說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好。”梅若筠抬頭看了一眼已站起身的秦珞應道。
待秦珞走遠後,斂影疑惑地看著梅若筠的神色分辨著這到底算喜還是憂。想了許久後,斂影開口問道:“你說的因為無聊到長空門打發時間,這不是真的吧?”
梅若筠片刻後又是一聲應道:“嗯。”
斂影低頭看著杯中的酒,一時再也想不起要問什麼,卻聽見梅若筠陡然問道:“那你說的入長空門是因為它名字好聽,也不是真的吧?”
斂影轉著酒杯說道:“真不真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梅若筠皺眉答道:“的確,這世上大概除了你自己不會有人比我知道更多了。”
“方才走了的那個人我覺得他也知道很多。”
“不會比我多。”
“都有什麼。”
“真要說全了恐怕你會拼死殺了我。”
“你不說我也有拼死殺了你的心。”
梅若筠抬眼看了看斂影的神色,旋即說道:“甜鹹皆愛其實最喜歡的是酸的,吃飯不愛用筷子喜歡勺子舀著吃,入睡後偶爾會夢遊……”
斂影愣了片刻後打斷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夢遊……”
“有次你神志不清地來找我喝酒,我就觀擦了幾天,通常你倒也不會游去哪也就在房間周圍晃盪,後來我給你弄了個藥包讓你掛在床頭,你就好了。”
斂影默了良久後,痛苦地按著額頭說道:“可你說那是驅蚊蟲用的。”
“你不惹蚊蟲我為何要多此一舉。”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惹蚊蟲。”斂影聞言又是一愣,這些年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惹蚊蟲,那些個小蟲子甚至不敢靠近他兩米,房頂上連一個蜘蛛網都找不著。
梅若筠想了想,皺起眉頭沒再回答。
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小事,例如斂影左手食指與中指的內側有兩道很久前用飛葉不小心傷了自己留下的細長疤痕,很喜歡柚子的味道卻一口都不會碰,不愛飲熱水卻愛喝能燙熟舌頭的熱茶,喜歡各種玉飾,喜歡打赤腳……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記住了這些,反正忘不掉了。
斂影見梅若筠不說話,自覺現在的心情十分微妙又有些毛毛然。該說梅若筠活得太細還是自個兒活得太糙?他敢打一百個賭梅若筠知道的事不止那麼一點點,可是為何要記住這些,想了又想,斂影覺得自己腦仁很疼,便不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T…T
☆、見秋跡
在京城待了近一月,梅若筠幾乎帶著斂影逛遍了每條街每條路,所有好吃的也都一一嘗過,該辦的正事也都處理畢,按著原計劃,便是該離開的時候。
斂影蹲坐在院子旁的石階上,看著下人來來去去搬著東西準備離開,卻發現中間混著許多厚厚的毯子與防寒的衣物,還有許多箱子不知裝著什麼,看起來十分沉重的模樣。
梅若筠與林熠談妥一切事項後走出來,見斂影坐在那處便走過去問道:“怎麼坐在這裡,那邊不是有椅子?”
斂影指著那些正在被搬動的箱子問道:“裡面裝著什麼?”
梅若筠順著斂影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答道:“禮物。”
“送哪?”
“赤查。”
“赤查?那不是在關北嗎?”斂影回頭疑惑地看著梅若筠問道:“難道不回梅莊?”
梅若筠在斂影身旁坐下答道:“不,我們從這裡直接去關北。”一說完便看見斂影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便又道:“吃的自然不比關中各地菜式多,可我保證那裡的吃的每樣都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