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那會兒雷小竹笑得一晚上都合不攏嘴,開心得跟朵花似的,哪像現在瘋瘋癲癲。
蕭筱臉擋住他要移動擊球的腳步,“在哪過的?”
“遊艇上。”
“明明那個人就是你!”蕭筱臉色驟變,猛地提高了音量。
“是我什麼?我最多就挨著了她的手,連個啵都沒打,別提上床了,難道這就叫有過去了?”段默言覺得她不可理喻,繞過她繼續玩球。
蕭筱用力按著他的球杆,“非要接吻上床才叫有過去?”
段默言放開球杆,捏著她的下巴,蠻橫地封住了她的唇。
“不讓我打球,咱們就來玩點別的。”一面說,他一面動起手來。
“你到底知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蕭筱推開他。
段默言無奈,“祖宗,到底哪嚴重了?”他真就沒看出來,不就是個愛哭的瘋姑娘?
“你看小竹都哭成那樣了!”他就一點也不同情人?
“她常哭!”哭得煩死人。
“你是不是玩弄了她又把她給拋棄了?”
“我操,我陪她過個生日就叫玩弄她?好歹迷。奸。強。奸一個才擔得起吧?難保她現在還是處!”
蕭筱見他一臉坦蕩毫無愧色,自己都困惑了,他跟雷小竹,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那時是不是對她態度很曖昧?”
“屁曖昧。”段默言道,“我對你曖昧過嗎?”浪費時間。
蕭筱噎住了,過一會才說:“那你不是說跟她不熟嗎?怎麼還幫她過生日?”
不要讓她發現你的真面目。宋孝然的話突地撞入腦海,段默言慢條斯理地重新拿了球杆,“那會兒覺得她還挺有趣,聽她說一個人在這裡過生日,覺得可憐,就順便替她過了一個。”
“順便到遊艇上了?”
“嗯。”段默言貌似隨意地一擊杆,一顆球又輕鬆入袋。
要是別人大費周章做這事,或許就指定別有用意了,但他這個人太不按牌理出牌,又對金錢毫不在意,她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無心還是有心。是不是就像當初她想打高爾夫,他就帶她去青槐山莊一樣?那會兒她可以確信,他對她沒意思。
忽而蕭筱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但就是沒抓住是什麼,她皺了皺眉,“那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他們的人生應該沒什麼交集。
盯著球移步的段默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時蕭筱的手機響了,他拿球標挑了挑,示意她先接電話。
蕭筱拿出手機看了看,是童以亦打來的。
“笑笑,雷小竹被樂浩叫人送回去了,我跟你說一聲。”
蕭筱抬眼瞅瞅段默言,“哦,她沒事吧?”
“一直哭,還想上來,看樣子特難過。”童以亦最煩哭哭啼啼的女生,但這會兒也覺得有點於心不忍,總覺得她可憐。
“哦……”蕭筱的心思越發紊亂,“她先回去休息也好,你們先上來吧。”
“嗯,對了,我碰見你妹,她說她媽媽找她有事,先回去了,叫我跟你說一聲,明天恐怕也去不了了。”
“行,我知道了。”蕭筱這時沒心情理會旁的,“你們上來吧。”
段默言趁她接電話的空檔,走到二樓欄杆旁對著底下喊了一聲,“嚴恪,拿瓶酒上來。”
蕭筱掛了電話,就聽見樓梯傳來懶洋洋的一串粗口,接著嚴恪拿著一瓶威士忌和兩個酒杯叼著煙出現在樓梯口,“你他媽我是你送酒小弟?”
段默言走過去將兩個杯子拿在手中,嚴恪慢慢地倒了酒,隨便將瓶子放在欄杆上,一手拿了杯酒,一手拿了根球杆,走向大球桌,“來把斯諾克。”
蕭筱還有話問他,但礙於外人在場,只得作罷。
一會兒後童以亦和連歡歡回來了,她跟段默言打了聲招呼下了樓,走到兩人面前。
連歡歡首先道:“放心,沒事,我看她發酒瘋呢。”
“你那位真跟她有過去嗎?”童以亦問。
“好像有誤會。”蕭筱搖了搖頭,看了看二樓,感覺這兩人說的就是兩個極端,他意思是沒什麼雜念,雷小竹自己想歪了,但雷小竹卻愣說人欺騙了她的感情。
有人過來敬酒,大家的談話告一段落。
玩到十一點多,段默言送她們回了宿舍,分別時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明天十點我來接你。”
蕭筱複雜地看他一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