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肯為本王出力,也當想想城中幾十萬老百姓,一旦破城,將傷亡無辜!”永王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只要永王開城投降,朝廷必不降罪於你,百姓自然就平安了。”李白微然一笑。
“你真的、真的不實抬舉,本王好酒好菜招待你兩個月,你卻不肯為我出半分力?”永王顯然著急了,不一會兒,又道:“這樣吧,我也不勉強你在軍事上做什麼,那就請你把你的詩友都請來,為我用文字招攬人心。可否?”
“酒鬼是大唐臣子,如果永王歸附朝廷,叫我做什麼都不會再推辭。”李白口氣莊肅,再也沒有往日狂傲,嬉戲之態:“永王位極人臣,貴為王爺,榮華富貴已達鼎盛,何必為了一己私慾,把無辜士兵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永王面色青紫,憤然拂袖而去。
畫面至此終極。
堂上陷入一片沉寂,這證據比任何說辭都有說服力,張仲義點點頭說:“原來李白學士是這般忠義之士,實令下官敬佩。”
張士傑心有不甘,大聲叫道:“公主與太子存心袒護李白,這是他們安排的,不能信!”
江楓語氣嚴厲的叱道:“張士傑,本王念你失言,不予計較,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可以立刻殺了你,皇子、皇女是你隨意汙衊的麼?”
張士傑冷汗淋漓慌忙跪下叩頭:“臣知罪,謝殿下寬恕!”
江楓把目光轉向張仲義:“張大人,本王還有幾位證人,他們完全可以知曉李白的作為,請大人下令,帶永王三位王子元春、元平、元慶上堂。”
張仲義遲疑一下,傳令帶永王三位王子上堂,到天牢提人犯,江楓取出了皇太子印璽。
這三位自出生就享盡富貴的王子,此刻,英姿風采早已消失殆盡,進而是對生的渴望與死的恐懼,三人來到近前,齊齊跪下叩頭:“罪臣叩見太子殿下,求殿下為罪臣求皇上開恩饒命!”
“三位王弟,為兄曾在朝堂上一再懇求父皇,怎奈國法如山,父皇與大臣們都反對徇私,恕為兄無能為力!”江楓不想騙他們,只希望他們良心發現,為李白說公道話“三位王弟,李白在王府住了兩個月,有人汙衊他也參與到謀叛之事中來,為兄希望你們實話實說,為其洗冤,當然,你們已是必死無疑,可以再行汙衊、作偽證,但我想作為七尺男子漢,應該不會歪曲事實,他日下黃泉也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
這句話對他們震動很大,三人平日也素有幾分正義感,隨父叛亂乃是私心作祟,為爭江山社稷,而今淪為階下囚,早已追悔往事,悔不該妄生貪念,不守本分,咎由自取而已。
“太子殿下,臣弟說過,無論我們兄弟生死如何,小弟都會很感激你,我們不可能枉害好人。”李元平一臉正義,剛絕的語氣:“李學士乃曠古稀有的君子,富貴不淫,威武不屈,貧賤不移,臣兄弟對他萬分敬重!”
李元春把自己與父王兩度相請,均遭婉拒,擄歸王府後,真實的言行一一陳述,沒有半句虛言。
李白受了感染,同時又為這三兄弟惋惜:“多謝三位王子為酒鬼做證,只可惜永王與各位王子,當初不肯接受我勸告,而今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
張仲義令將李元春等人押回天牢。
江楓強忍酸楚,他對李元春兄弟大為欽佩,明知再無生望,也不肯落井下石,拉上李白陪葬,這份胸襟與氣度值得頌揚,他費了好大勁才使情緒恢復正常,問:“你還有相反的證據嗎?”
張士傑雖然不情願,卻因沒有證據,只得低頭不語。
江楓把目光轉向張仲義:“張大人,此案已明白了,李白是無辜的,是否可以宣判了?”
張仲義輕輕點頭:“下官當然要宣判李白無罪,但是,下官奉旨審理此案,當把案卷與判決結果呈交皇上御批,李白還得在大牢委屈幾日,太子殿下認為。。。。。。”
“這是國家的律法程式,本王沒有意見。”
“此案就此結束,張士傑誣告之事,臣也會一併奏明皇上聖裁,退堂!”張仲義一拍驚堂木。
“且慢!”江楓朗聲喊道,正要退出的公差、衙役,忙站在原地不動。李白與張仲義、張士傑都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張大人,李白附逆一案已了,但是本王,要做為原告狀告一人。”江楓輕輕搖著羽扇。
“太子殿下要告狀?”張仲義、張士傑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愣愣的重複一遍。自古以來,哪有皇太子屈尊到大理寺來告狀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