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並沒在意,他已經習慣了楊國忠無中生有:“太子仁孝,天下皆知,不會聽從蠱惑吧!”
“皇上,太子雖孝,也難以抵擋群臣挑唆。臣建議皇上把廣平王,順儀公主扣押。這樣太子縱然有心篡位,也不敢妄為。”楊國忠說。
江楓忍無可忍,幾步射至,一把提住楊國忠衣領,‘啪啪’就扇了幾巴掌:“你這萬惡佞臣,無時不在挑撥皇上、太子的父子關係。真是十惡不赦!”
楊國忠被他灌注內力的幾掌打得口鼻留流血,驚惶的叫道:“皇上救命!廣平王要殺臣滅口啊!”
玄宗急忙喝道:“豫兒,住手!在朕的面前,你怎敢毆打大臣?”
“皇上,楊國忠禍國殃民,豈止該打,簡直應該千刀萬剮。”江楓大聲吼道。
“放肆!”玄宗怒喝:“如何處置大臣?難道由你來決定嗎?還不快放手!”
江楓想,不能激怒皇上,否則這個奸賊的詭計就會得逞,他忙鬆開手,撩衣跪下,拱手說:“豫兒衝動,望皇上恕罪!太子多年來,盡忠侍奉皇上,克勤克儉,仁孝溫良。一再被這個奸佞汙衊,孫兒一時失控,請皇上寬恕孫兒魯莽!”
玄宗不悅,良久才問:“當初兩軍分手,太子如何交代你?他要你掌控護駕兵馬,為他正位做前導嗎?”
江楓大驚,急忙叩頭回答:“父王一再叮囑孫兒好生護駕,盡心侍奉皇上,餘外再無其他逆反言語,請皇上明察!”
楊國忠看到皇上生氣,趁機又說:“皇上縱然不將廣平王拘押,也當撤去他的統兵大權。交予戶部侍郎楊喧執掌。否則,將來廣平王與太子串謀,対皇上不利。”
江楓更加怒不可竭,他拼力忍住,楊國忠分明是在激我觸怒皇上,得到目的。我不能上當。他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誹毀太子。這樣也好,楊家滅門之時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歉疚。他只是萬般忠誠的跪在地上,也不爭辯,一副任憑處置的態度。
陳玄禮說話了:“皇上切不可如此。廣平王乃是皇上親孫,尚不可信,難道這個外人反而可靠嗎?”
楊琦道:“廣平王與太子乃是父子,父子關係一定比祖孫要近得多,何況關乎江山大業。而我楊家是臣子外人,対皇上龍位並無威脅。聞知太子與郭子儀、李光弼二人共謀篡位,西北二鎮兵強馬壯,皇上難以控制,臣以為皇上還是該把廣平王監押,並讓太子知道,如果有不軌之為,他的寶貝兒子就會沒命。這樣,太子絕不敢有異心。”
楊喧附和:“皇上,叔叔言之有理,廣平王是太子最器重的嫡長子,唯有以他才可牽制太子。我楊家対皇上忠心不二,真心保護皇上安危。”
無論他們說什麼,江楓都忍住不接言。玄宗的火氣就慢慢冰消了。畢竟危難之境還是親骨肉要可信些。
李義山冷冷地說:“臣子對皇權無礙,那麼安祿山為何反叛自立?我看楊家也想抓住兵權,效仿安祿山吧?”
江楓暗暗欣慰,這句話才最值錢,皇上也不算很昏庸,應該對楊家有顧忌了。
郭源惱恨楊琦公然汙衊父親,喝道:“楊琦,家父堂堂正正,多年來為國爭戰,忠心天日可鑑。你們楊家心懷異志,上欺天子,下壓群臣,壞事做絕,天理難容。”
那些楊家死黨看得很清楚,皇上還是偏重廣平王,如今他又掌握兵權,惹到他恐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在楊國忠這一邊。
李義山步步緊逼:“倒是那些處處誹毀他人有反意的人最可疑。廣平王身為皇孫,孫兒保護皇爺爺尚有二心,難道要把兵權交給楊家之人,讓你們趁虛而入,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楊國忠氣極,那幫大臣不開口,楊家被李豫的心腹連番攻擊,這個李豫真聰明,不肯上套。
陳玄禮說出一句更加令楊國忠心驚膽寒的話:“皇上,臣有一件大密。二十四皇子並非皇上骨肉,乃是楊國忠孫子,貴妃從來就沒有懷過龍種。”
江楓驚得猛然一震,終於明白楊國忠為何處心積慮迫切的要扳倒太子,是要趁亂達到立這個所謂的二十四皇子為儲,他們這是機關算盡啊!太子李亨既密令陳玄禮除楊國忠,此事定是李亨授意,他為何不把這麼大事告訴我?他不認定我是他的大兒子嗎?是不相信我還是另有他意?
楊國忠眼見自己不但不能抓到兵馬,反而被李亨父子的人扯到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上來。惱羞成怒:“陳玄禮膽敢羞辱貴妃,欺君罔上,真是膽大包天,請皇上為貴妃做主!”
江楓心中一動,有了計策。玄宗對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