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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冤去找了,”祁真望著他,“你沒去下棋?”
“雲卓在下,” 莫惑頓了頓,淡淡道,“我剛才聽方丈說起了這裡,就過來看看。”
“……哦,”祁真仍望著他,“你誰給點的燈?”
莫惑揉揉他的頭,很淡定:“別明知故問。”
祁真眨眨眼:“你的耳尖好像有點紅。”
“……”莫惑更加淡定,“可能是裡面都是燈,太熱。”
祁真不答,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時不時地瞥他,心裡美滋滋的。莫惑繃著表情任他看,片刻後忍不住了,側頭望著他:“怎麼?”
祁真下意識道:“親一下。”
莫惑淡淡道:“別胡鬧,這是佛門清淨之地。”
祁真暗道也對,在心裡默默反省,繼續高興地跟著,接著在路過一處拐角時身體猛地被帶過去抵在了牆上,而後一個洶湧的吻便壓了下來,他頓時含混地嗯了聲。
莫惑吻得很深,不過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退了出來,舔舔他的嘴角,語氣帶著一絲“真拿你沒辦法”的意味:“行了,走吧。”
祁真:“……”
你剛剛難道是在說夢話麼!
莫惑見左右沒人,又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愉悅地拉著他去找無冤,接著得知十里被一個大師叫走了,估計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祁真不由得問:“哪個大師?叫走十里幹什麼?”
“聽小和尚說是輩分挺高的一位大師,不常露面,”無冤道,“那大師說十里是個福澤深厚的人,所以想和他聊聊,他們現在還在大師的院子裡呢……”他頓了頓,深有感觸,“聽見沒有,福澤深厚啊,難怪上次打牌我差點把褲子都輸了。”
當初不是還問過你是否確定麼?誰讓你非要玩的……祁真拍了拍他的肩。
幾人用了一頓齋飯,回到山腳下的小鎮休息一晚,第二日便出發去平家,一路走走停停,六日後到了座繁華的小城。彼時正是午時,幾人照例要去城內最好的酒樓吃飯,可一看卻發現整個酒樓都被人提早包下了。
花舵主觀察了一陣,隱約聽見幾位身著常服的人在互稱大人,頓時明白這是被官府包下的,便如實向樓主稟告。
莫惑嗯了聲,看向身邊的人。
祁真恰好因為太熱而沒什麼胃口,擺擺手,打算去客棧洗個澡再睡一覺。
莫惑點點頭,吩咐人調頭,順便讓手下去買點水果和食材。
風雨樓的人當即道了聲是,與此同時左侍天也對暗衛下了類似的命令,後者熟知小王爺的口味,便分出兩個人與風雨樓的一起走了,勾肩搭背,交情甚好。
“我怎麼覺得那兩個人有點眼熟?”酒樓上不易發現的隱蔽角落裡,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身邊的人道。
“哪裡?咦,好像是有點眼熟,難道在京城見過?是暗衛?”
“估計不是,他們一身的江湖氣息,恐怕只是看著像而已,暗衛都是訓練有素的,怎麼可能是這副樣子?”
“嗯,要麼就是在外面的時間太長。”
“更不可能,當了暗衛,這條命就是皇家的,豈能隨意在外面停留?除非他們有任務,或是跟著主子。”
“要說跟著主子,小王爺好像便是出去玩了吧?”
“對啊,小王爺。”
二人:“……”
場面死寂了一瞬,二人猛地看向對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緊接著回過神,齊齊跑進屋去找他們家主子。
祁真睡了一小覺,睜眼時左侍天恰好將做好的小吃端上來,風雨樓的人也將冰了一會兒的西瓜切開,放在了桌上,看著便令人食慾大振,他感到特別滿意,低頭開吃。
暗衛守在一旁,默默望著他,雷打不動。
祁真掃他們一眼,吃了塊西瓜,接著又掃了他們一眼,擦擦嘴角帶著他們出去,很快來到走廊盡頭,問道:“有事?”
暗衛道:“少爺,屬下今天買東西的時候聽見有人說起風雨樓,他們好像幹了件大事。”
祁真挑眉,示意他們繼續說。
“屬下追過去問了問,”暗衛道,“他們說他們聽的也不全,若是想聽可以晚上去茶樓,最近說書人講的便是這件事。”
祁真問道:“是指秋鳴踏堰吧?”
“說不好。”暗衛道,他們之前聽小王爺提起過秦肆離開的事,所以才有些上心。
祁真也是聯想到了秦肆,雖然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