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一嚇,臋下冰涼的觸感以及身前火的胸膛都讓她感到不安,睫毛狠顫著往後縮。
容墨琛黑眸深深,一面凝著她驚慌失措的臉,一面更緊的逼近他,雙臂從後扣緊她的細腰,猛地用力往前,瞬間,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連一根頭髮絲也無法潛入。
葉蕭急喘,極端驚慌中她反而冷靜了下來,明亮潮溼的雙眸盯著容墨琛,輕笑,“容先生對每一個剛見面的女人都這樣麼?”
容墨琛泠泠鎖著她壓制著怒意的小臉,修長的指尖點了點她的眼角,又從眼角慢慢往下滑,停在她微微翹起的唇角,嗓音低啞,“四年了,怎麼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是的。
葉蕭沒有變。
她還是喜歡,並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用一張冷靜甚至微笑的皮囊示人。
若說變化。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變化,才是顯著的。
他的氣場比四年前更加強勢凜然,那張冷硬沉鐫的臉被時間洗禮得越加深刻堅毅,稜角分明,他身上每一縷散發而出的氣息都是迫人的。
他用那雙望不見底的黑眸看著你時,就像從黑夜中突然伸出手的緊緊揪住你的心口,讓你害怕,想逃,甚至窒息絕望。
葉蕭並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可這一刻,她卻寧願自己裝傻,自欺欺人一回。
眨動眼睫,葉蕭嘴角的弧度卷得更深,“容先生這話說得好奇怪,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彼此甚至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哪裡談得上變化?”
葉蕭話音剛落,便感覺他停在她嘴角的指重重往下摁了摁。
有些疼,葉蕭抽動了下嘴角,索性也不笑了,抿唇看著容墨琛。
容墨琛神情肅冷,緩緩鬆開她的細腰,精壯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深邃黑眸裡像是藏著兩頭兇悍的野獸陰沉沉的盯著她,好似隨時會壓向她,生生撕碎她的皮肉,嚼碎她的骨頭!
葉蕭兩隻瘦削的肩頭輕抖,單薄的身子不停的往後仰。
猛地,容墨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再次扯進了他的懷裡。
葉蕭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腦門重重撞進他堅如鐵的胸口,生疼生疼的。
一手捂著額頭,輕輕吸氣。
忽然的,耳根下的面板麻了麻。
葉蕭渾身一震,眼中露出深深的防備,扭頭瞪著他。
容墨琛卻並沒有看她,黑眸沉凝著她頸下那小塊肌膚,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
葉蕭乾乾咽動喉嚨,從側望著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長得髮指,又黑又濃,垂下去,竟把他所有的情緒都密密的掩蓋在下。
“這道疤痕,怎麼留下的?”
男人聲線緊繃劃過耳畔。
葉蕭
tang抿唇,盯著他冷厲,卻彷彿又帶了絲疼惜的黑眸,語氣漠漠,“小時候愛玩,不小心摔倒留下的。”
葉蕭說完,轉開雙眼,肩頭往一側偏了偏,將毛衣領子往上拉了拉。
葉蕭耳畔下確實有傷,是四年前那場車禍留下的,經過四年,那道傷疤已經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聽到葉蕭的回答,容墨琛兩片薄唇繃直,擰緊眉宇,緩緩抬頭盯著她,黑眸深處閃過的濃烈情緒在他的眼波留下深深的摺痕,“小沫。。。。。。”
“。。。。。。小葉,你在洗手間麼?”
隔著洗手間的房門傳來鐘琴戰兢的嗓音。
葉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容墨琛的話,聽到鐘琴從外傳來的聲音,立刻道,“我在。”
“。。。。。。”
門外的聲音停了停,說,“你沒事吧。。。。。。我是說,你進去很久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了。”葉蕭邊說邊推容墨琛。
可他站在她面前,就跟一座山似的,任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倒是葉蕭推得面紅耳赤,咬緊後牙槽不滿的盯著容墨琛,壓低聲音道,“容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墨琛還沒說話,門外的鐘琴又開口道,“沒事就好,那你快點出來,我洗了水果。”
“。。。。。。”
她也想快點出去!
葉蕭蹙眉,對著門口應了聲好。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葉蕭小臉皺緊,擰著眉毛看著容墨琛。
容墨琛從始至終雙眼都沒離開過葉蕭,他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