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應雲珩急吼一聲,在她即將摔落在地之前,將她抱了起來。
應景堯神色大變,衝了上前,瞠目望著應雲珩懷裡的許筎瑤,“媽。”
應雲珩抱緊許筎瑤,最後痛心的看了眼應景堯,抱著許筎瑤朝酒樓入口急步而去。
應景堯傾身正要追上,可不知為何,又頓了下來。
兩隻手皆攥緊成拳。
靳橘沫看著應雲珩離開的方向,心口沉甸甸的,彷彿喘不過氣來。
容墨琛見狀,俊逸的眉宇亦是輕擰。
“快去吧,這裡交給我。”阮辰上前,輕拍了拍應景堯的肩。
應景堯回頭深長的盯了眼靳橘沫,薄唇繃緊,這才追了上去。
靳橘沫望著應景堯的背影,輕咬了口下唇,跟了過去。
容墨琛眯了眯眼,沒說什麼,掃了眼雷弈城和霍承今,跟在了靳橘沫身後。
雷弈城看了看在場怔愣的眾人,帶著門口紅地毯兩側的黑衣人也散了。
臨走前,霍承今似是而非的盯了眼阮辰,邪佞挑高薄唇,揚長而去。
阮辰看著霍承今瘦長的背影,一雙黑眸也緊眯了眯。
……
醫院。
醫生給許筎瑤做了檢查,結果是怒氣過盛引起的心絞痛,注意別再受劇烈刺激,基本沒什麼大礙。
此時,許筎瑤躺在vip病房裡,已經轉醒。
醒來後,許筎瑤看了看守在她床邊的應雲珩和應景堯,又在病房周圍掃了眼,沒有看到她不想看的人,又才輕輕閉了閉眼。
“老婆,你感覺怎麼樣?”應雲珩坐在床沿,握著許筎瑤的手,柔聲詢問。
許筎瑤眼圈微紅的看著應雲珩,只輕輕搖頭。
應雲珩盯著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低聲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說你何必氣成這樣。”
許筎瑤看向床頭站
定的應景堯,嗓音沙啞,“你叫我怎麼不氣?我的景堯哪裡都好,卻偏偏碰到這麼一個女人,我怎麼甘心啊!”
應景堯抿唇,“媽,沫沫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在為她說好話?”許筎瑤流淚,“她一面給別人生孩子,一面又勾著你不放。她這種女人野心大不說,就這人品,別說我們這樣的家庭不接納她,及時普通人家,她也進不去!
景堯,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個容總裁訂婚的事。古家小姐身家雄厚,其父是地產大亨。她這樣的家世才能嫁進容家。古家小姐註定是容總裁結婚的不二選擇。怎麼輪也輪不上那個女人。
她是見嫁進容家不可能了,所以才改而投向你的懷抱。兒子,你聽媽媽的勸,不要再跟這個女人來往,斷了好不好,算媽求你了行麼?”
“正因為她無法嫁進容家,所以我才更容易得到她。”應景堯說。
“她到底有什麼好?你這麼固執,是不是想氣死我才肯罷休?”許筎瑤一番苦口婆心的話卻換來他這麼一句話,頓時氣結。
見她又喘息不上來,應雲珩忙撫了撫她的背,焦心道,“好了好了,兒子的事就讓他自己去處理,你別操心。”
“你,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的態度,他是非那個女人不娶了!我不操心,難道指望你操心操心?我告訴你應雲珩,景堯現在這樣就是遺傳你,你從小要不事事順著他,含在嘴裡怕壞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他現在能是這個樣子麼?”許筎瑤一串話說下來,臉都青了。
應雲珩抿緊唇,默默的替她撫背。
應景堯看著許筎瑤,眼眸深沉,同樣沒有說話。
……
病房門口,靳橘沫貼著門口牆壁一側,她沒有進去,因為知道這一刻,許筎瑤大約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
病房裡的對話一句不差的落在她耳裡。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麻木了,聽到這些,她內心一點起伏都沒有。
肩膀一重,一件大衣從後掛在了她的肩上。
大衣很長,幾乎將她從肩頭到腳底都遮了個遍。
地上有兩道影子親密的重疊在一起,靳橘沫閉了閉眼,沒有抬頭,伸手將肩上的大衣取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放在一邊的長椅上,朝醫院外走了出去。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蹬蹬聲,單調而孤獨。
容墨琛望著她蕭條孤寂的背影,心尖掠過尖銳的疼意。
……
靳橘沫走出醫院大樓,站在長長的階梯上,冷風呼嘯而來,吹散了她的長髮,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