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橙背脊一抖,回頭負氣的瞪了眼慕覃年,咚咚咚的上了樓。
慕覃年匪氣的撫了下唇,深眸掃向容墨琛時,竟也是和顏悅色的,“既然來了,就在這裡住下。自己家,隨意些。”
說完,慕覃年拍了拍兮兮的小腦袋,從沙發上起身,有模有樣的抖了抖西裝外套,朝樓上去了。
靳橘沫和容墨琛都被慕覃年突如其來的和善弄得有些懵。
容墨琛皺眉,黑眸快速閃了閃。
靳橘沫抿住唇,雙眼望著三樓,眼波輕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靳橘沫回過神去看身邊的某人時,才發現某人正沉著眉目盯著她。
靳橘沫眼角輕抽,悻悻的伸手勾了勾耳發,“你突然來c國,印尼分公司那邊不要緊麼?”
容墨琛冷眯了下黑眸,才幽幽說,“老婆都跟人跑了
tang,還要公司有什麼用?”
“。。。。。。”
靳橘沫額頭冒出三根黑線,伸手勾住他的胳膊,看著他輕聲說,“他是我哥,哪是別人啊?而且我只是住幾天,會回去的。”
容墨琛呲了下。
靳橘沫苦巴巴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聲音軟甜,“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想你,你別板著個臉了好麼?昨天我哥突然來,直升機又沒辦法停留太久,所以只能透過電話的方式告訴你。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高興。在你跟我哥之間,你覺得我選擇了我哥,扔下你了是麼?”
“你沒有拋下我麼?”容墨琛盯著她,語氣嚼著絲寒意。
“。。。。。。那怎麼能叫拋下?”靳橘沫細聲說。
容墨琛抿緊唇,看著她不說話。
靳橘沫輕輕吸了口氣,“容墨琛,我就我哥這麼一個親人。雖然我們相認不久,可他對我很好。而且,他對我的好是無私的,沒有任何目的的。他保護我,我被人欺負了,他比我還生氣憤怒,我態度強硬一點,他就會軟下來,就像,就像當初我爺爺對我一樣。
從爺爺去世以後,我感覺我一下子什麼東西都失去了。我不得不為了讓我自己活下去,為了兮兮和寒寒而堅強,而強撐。因為我沒有了一直在背後替我撐起大傘的那個人。
我沒有安全感,我甚至不敢生病。我怕我病了,那麼小的兮兮和寒寒該怎麼辦?可是我哥出現了,他在我身後做了那把大傘。我就好像什麼都不怕了。
因為我知道,無論我發生了什麼,我哥就在我身後,我身邊,所以,沒什麼好怕的。我需要他。雖然這樣很自私,因為比起他能為我做的,我能做的實在太少太少。我不想我沒經過嘗試努力,就用極端的方式去傷他的心。”
聽完靳橘沫這番話,容墨琛心底不是沒有觸動的!
他以前只知道她渴望親情,重視親情。
但他沒想到,在她心裡,慕覃年竟好似神一樣的存在,給她力量,無所不能。
那他呢?
他在她心裡又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在感情的世界裡,饒是再豁達大度之人,都是自私的。
他們都希望自己是他所愛的那個人心裡最重要,最獨特,最不可或缺的那個存在。
除非不是真愛!
當知道自己在心愛之人心裡,並不是那個最重要最特別的存在時,那種失落,有時候是致命的!
更何況,在容墨琛心裡,靳橘沫是被他銘刻在生命骨血裡哪怕兮兮和寒寒都無法比擬的那個人!
容墨琛湛黑的眼瞳像是有一束光,驟然熄滅了!
靳橘沫看著他突然灰敗的眼眸,以及周身滲透而出的蕭索和孤冷,心臟揪緊的同時,難免慌亂,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臂膀,急道,“你別誤會。我這麼說不是說你不重要。你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在我跟你哥之間,你只能選擇其一,你選誰?”
容墨琛打斷靳橘沫的話,語氣裡的寒冽讓靳橘沫背脊骨猛然躥上一股寒意。
他果然是誤會了!
靳橘沫懊惱又無力的緊緊咬住下唇,用力幾乎要將下唇咬破才罷休。
容墨琛沉沉盯著靳橘沫,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流越來越冷,越來越凌厲。
靳橘沫腦子飛快旋轉,拼命組詞想解釋,解開這個天大的誤會。
卻不等她理清思路。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寒寒突然從沙發上嗦了下來。
靳橘沫微怔,皺緊眉看向寒寒。
寒寒徑直走到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