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和陸皓謙還沒走出庭院門。
王明傑給了陸皓謙制命的一刀,直戳胸口,也是這句話,惹得陸皓謙徹底暴怒。
陸皓謙眸子透出狠絕,“夠了,你要再說一句,我讓你兒子去陪我兒子…”
他生氣的時候,從來不會大吵大嚷,聲音不高,卻令人聽著從骨子裡滲出陣陣寒意。
站在陸皓謙身邊的顧煙,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ero怎麼會走了?
***
顧煙坐在床頭,抿了抿唇,問一直站在窗邊抽菸的陸皓謙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陸皓謙轉過頭輕笑了一聲,“生意談不攏,說出些傷人的話,也正常,他們連夜過來,因為合同上的時間到了,所以…”
“我不是在問你這些,我是說lero,王明傑說的都是真的嗎?”顧煙打斷了陸皓謙。
陸皓謙緊抿著唇角,目光放空的瞅著牆壁,“lero一年前因為白血病死了,不提這件事了,過去了。”
顧煙看著陸皓謙,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黑眸裡的苦楚和脆弱卻出賣了他。
顧煙沉重的開口:“你當年離開我,是不是因為lero?”
“lero得的是m0白血病最嚴重的一種,我回英國開始,晚上沒有離開過醫院一步,每天都在陪著他。看著lero在我眼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一點點衰弱,最後一個月,lero幾乎粒米未進。他離開的樣子,我現在都不敢去回想。lero生病兩年,我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精神折磨裡,你沒有當過父母,體會不到這種痛苦,那時我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情緒很差,除了對lero,其餘的人沒有一點耐心。當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也許我們早就分手了,那兩年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每天睡上兩三個小時,醒了就開始盼著時間慢點過。”
陸皓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抽著煙,沒有任何表情,他彷彿把自己完全麻痺。
顧煙怔愣的看著他,陸皓謙隱藏的脆弱,像是一根長刺,刺痛了她的心。
她含淚望著他,“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
“顧煙,無論我說什麼,這也是我的過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你,不重要,說到底我還是把你丟下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真的很正常,我離開你那天開始,其實我是想徹底放棄你,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我辜負過你,你又給我機會去償還,我怎麼會對你不好?我會對你越來越好的,放心吧。”
陸皓謙嘆息,眉宇間帶著倦怠和憂傷,不想回憶過去。
話落,陸皓謙走到顧煙面前,抬起她的臉,“別說這些事了,寶貝,我會把虧欠給你的全部彌補回來。”
還沒等顧煙張嘴,陸皓謙就俯下身不由分說的攫取她的唇瓣,急切而灼熱。
顧煙被陸皓謙吻的喘不過氣來,不由自主的抱上他的腰。
“寶貝,想做嗎?”陸皓謙將顧煙牢牢攬在懷裡,聲音溫和。
顧煙雙眸微眯陸皓謙嬌柔開口,“我想看看你,身體行不行?。”
臨河客棧,一時屋內春意無邊。
顧煙攀著陸皓謙的肩,在他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刻,她是如此的想念。
他轉過她的身子,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在那一刻痛苦在體內驟然綻放。
***
陸皓謙沉默的坐在床頭,臉色晦暗,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眼時間,苦笑了一聲。
“有話想說?”陸皓謙看著顧菸嘴角微揚的望著他,他記得曾經跟顧煙上床,哪次她不是抱著被子,委委屈屈的瞪著他,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像時間有點,略微的…大概的…”顧煙臉上有些燙。
“我要聽你說出來。”陸皓謙背對顧煙,點了支菸,煩悶的抽了一口。
笑自己還是沒忍住,這段時間太累,晚上又被王明傑他們煩到頭痛。
知道這兩天肯定不行,偏偏自取其辱,簡直抬不起頭。
“短…”顧煙也不慣著陸皓謙,一個字,擲地有聲。
陸皓謙沉著臉,“很短嗎?”
顧煙點了點頭,“很短,就不一會兒。”
顧煙的話讓陸皓謙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依舊不死心道:“什麼叫做就不一會兒。”
“我還沒感覺呢,就完事了,我還以為你要換個姿勢呢,誰知道,你就不行了。”顧煙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要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