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來,會及時通知您的。”
談梟點下頭,算作回應。
喬予笙自座位上傾起,她沒有卸妝,髮髻仍好看的盤在高處,談梟走過去,將她的一隻手牢牢掌握,“走吧。”
喬予玉手插入他五指間,同他交扣,模樣乖順。
其實,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之間一舉一動的親密動作,竟會做的如此自然。
還記得初見時,她的彷惶不安,她的痛徹心扉,甚至恨不得在談梟胸膛劃一道口子,她想親眼看見那種鮮血長流的畫面,她巴不得他不得好死。
走出婚紗店,陽光普照,像是有意要將這座城市染上色彩,喬予笙閉起雙眼,做了個很深的呼吸。
她的婚禮,全世界都知道。
現在的她,彷彿站在雲端高處,那個位置,是談梟親手捧上去的。
“啊——”
一抹異動,突然間,打破片刻寧靜。
喬予笙睜開眼,扭頭望去。
不遠處,紅綠燈路口,吳嬌趴在斑馬線上,雙手拼命拖住一個男人的右腿,不讓他有離開的機會,“林文,我們這個家不能散。”
“你瞅瞅你都幹了些什麼事兒。”孫林文彎下腰,想要甩開她,“現在好了,我的醜聞經你那張嘴,誰都知道了。”
吳嬌說什麼也不放,“我找李曉榕有什麼不對?她有臉搶我老公,我還不能說了?”
這裡是鬧事,人煙稠密,不一會兒,他們周圍便聚滿了人,有的,還拿出手機拍照。
孫林文掛不住面子,怒火攻心,“鬆手!”
“你別離開我,錢沒了,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
“你這個瘋女人,還嫌我的臉沒被你丟夠?”
孫林文一腳踹出去,吳嬌下巴吃痛,眼淚奪眶而出,“林文,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旁的眾人指指點點,孫林文惱羞成怒,空餘的那條腿抬起,直踹吳嬌腦門兒上,“啊——”
多年夫妻,吳嬌做夢都沒想到,一旦翻臉,他下起手來,竟也絲毫不留情面。
眼見孫林文狼狽的身影匆匆消失,吳嬌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泣不成聲。
喬予笙見狀,忙走過去,“你怎麼樣?”
吳嬌擦拭眼角,模糊的視線恢復清晰,這才看清她的臉,“你……”
人群中,有人認出她來,喬予笙扶起吳嬌,不想引來騷動,只得拉著她躲開,“走。”
坐進談梟車內,吳嬌拘謹,臉部表情始終不能自在。
喬予笙遞給她一盒紙巾,“你還好嗎?”
吳嬌抽出一張吸了下鼻子,“謝謝。”
談梟單手操作方向盤,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吳嬌餘光瞄眼,看見男人白皙修長的玉手,在方向盤上有意無意敲打著,明明很輕的動作,一下一下,卻又像是一隻鑼鼓在猛捶她的胸口,吳嬌屏住呼吸,不敢在他面前發出過多的聲音。
透過內視鏡,喬予笙瞧出了她眸底的驚惶,想必,早些時候,談梟給她吃的苦頭不少。
“吳嬌,這種男人,你怎麼還不死心?”
吳嬌眼周一圈紅得嚇人,凝視喬予笙臉上精緻的妝容,她一抹情緒湧入頭頂,倍覺難受,“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家裡沒什麼親人,跟著林文那幾年,我以他為重心,一直都是家庭主婦,除了李曉榕,我幾乎不和外人接觸,久而久之,林文已經成了我唯一的靠山,我真的不能沒有他,我活不了。”
吳嬌越說越傷心,喬予笙坐在前排,心情無比沉重,“那種男人,真的不適合你。”
“我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是脫離他,我真的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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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上班可以偷偷碼字,如果老闆在的話就不行,所以更新字數和時間上都不夠穩定,我欲哭無淚…
099潑她
她與社會脫軌太久,要想重新適應全新的生活,需要時間。
南城都匯外,談梟停下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吳嬌習慣了這種循規蹈矩,喬予笙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畢竟,她不是救世主,別人的私事,無權干涉。
吳嬌推開車門,“今天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喬予笙回以一笑,吳嬌身影走下,將門關上,陽光清冽的午後,喬予笙順著那道消瘦的背影望去,一抬眼,便能看見南城都彙整片高聳入雲的樓盤,一切彷彿還在昨天,經歷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