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見到他,我試圖離婚,可他不同意,我也曾試圖告訴你,可我不敢,因為我認識的宋賢是個有正義感,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想讓他揹負著道德上的罵名,我不想看到他對我失望透頂的眼神!”
喬予笙悲哀的直不起腰,巷口地方,兩盞車頭燈打到她身上。
一輛黑色賓士沿著小道緩緩而來。
在雲江市,京字開頭後面一串連號的車牌,全世界唯有一個人。
喬予笙透過深色擋風玻璃,能隱約瞧見駕駛室的男人,他彷彿也正用一對鷹眼,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宋賢夾在兩人中間,進一步是深淵,退一步是沼澤。這場三人遊戲中,他終歸成了個外人。
“你走吧,到他那兒去。”男人的聲音變得精疲力盡。
人這一生,每分每秒都面臨著選擇,而這一刻,該是她做出決定的時候。
喬予笙眼眶有些發熱,她之所以沒將徐真真搬出來做為分手原因,就是想證明他們之間感情走到盡頭和這件事無關,她的婚姻才是那道跨越不過的梗。
宋賢很介意這種欺騙。
分手,早晚的事。
喬予笙哭出聲來。
光有驟然而至的衝動和百折不撓的頑強精神還不是生活,生活還包括了妥協和忘卻。
或許,對一個人最好的就是放下,無論曾經有多相愛。
談梟靜坐在車內,一對眸光直逼喬予笙臉蛋,他自褲兜內掏出支菸,沒有立即點燃,而是放在鼻尖前輕輕聞著味道。
如此愜意的姿態,只為等待獵物一步步踏入陷阱,有時候想要得到某樣東西,是需要極大耐心的。
正好,他多的是。
宋賢站直自己,挺拔的身材仍然一副風姿卓越,他眼見喬予笙漸漸靠近,再從他肩側擦過時,這段路程消耗的時間,彷彿有一個世紀漫長,
她腳下邁出的每個步伐,都像是注滿鉛水般沉重,落下去,又盡數虛空,踩得並不真實。
“你走了好。”她聽見耳後傳來宋賢隱忍的哭腔,“不然總擔心你要走。”
喬予笙拉開副駕駛,坐進談梟車裡。
渾身抽噎的一剎,她感覺自己心痛的快要昏過去了。
最可惜的不是離別,而是,沒有好好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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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網兩天了,今天早點更,免得到時候又手忙腳亂。
025上了賊車
賓士上,車窗緊閉,硬生生將車裡車外的人劃為兩個世界。
宋賢眸底佈滿血紅,一雙眼盯向擋風玻璃時,又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撕碎!
車燈射在他身上,宋賢的影子拉的極長,壓斷在牆根處,卻顯得那般狼狽蕭條。
他視線探至副駕駛,看不太清,只能憑空想象她此刻的表情,“深愛過你,我以後不會愛別人。”
喬予笙兩手捧住臉,不敢再去看。
談梟微微勾起唇,放在指尖的香菸被他一點點捏成米分末,畢竟是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難捨難分,要說他心裡沒有任何波瀾,那是假的。
不得不說,談梟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
他的東西,哪怕扔掉不要,自然也屬於他。
所以,
他聽不得這些濃情蜜意。
談梟身子往後靠,半響後才道,“真感人。”
“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喬予笙兩眼紅腫,臉頰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我和宋賢能走到今天這步,全是拜你所賜!”
“予笙,你想想清楚。”男人手掌撫向她的臉,尼古丁的味道還流連於他的指腹間,“這輛車子是你主動上來的,我沒有逼你。”
喬予笙躲開他,眼神陰鷙。
她這會兒已無心再去辯駁什麼。
談梟收回眼,餘光從她左手上帶過,鑽石的璀璨閃進鳳眸,說到底,他們才是連為一體的人。
男人發動汽車引擎。
喬予笙眼見車子慢慢倒出去,她埋下頭,緊閉雙眼,才發現,胸腔似被一塊石頭擠壓著,呼吸久久上不來。
黑色賓士退出巷口,很快在宋賢面前消失。
深巷外,隱於樹蔭下的另一輛車上,劉盛見狀,揮手示意車後座一幫人,“做的乾淨點兒。”
車門劃開,手持榔頭的十來個人走下面包車,他們個頭極高,身強體壯,每個人上半身只穿件單薄的灰色背心,周遭肌肉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