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
宋功稷扳過費以愛的臉,吮吻芳唇,將他的喘息聲全數吸進口中。
而費以愛則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失神了好一陣子。
宋功稷貼著他的背,緊摟住他,吐出濃濃的愛意。
「我愛你。」
湧現強烈幸福惑的費以愛,同應道:「我也愛你。」
他緊攀住宋功稷摟住他的手臂,多希望自己能融進他體內,兩人永不分離,那他就不必擔心有一天他會離自己遠去。
無語的兩人,智慧感受到彼此濃厚的愛意,更明白他們此後的牽扯只會更深,深到難以分割。
以前的宋功稷用柔情網住費以愛,現在的他則邪魅得令他移不開身;他早已陷入他設下的陷阱中,再也無法逃脫。
他終於得到他了,終於!
原本就算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九也不敢賭上百分之一的宋功稷,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卻也不敢冒然行事,就怕會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他已被在心頭以狂猛之勢延燒的妒火燃盡了殘存的冷靜,將他所有的耐性化作灰燼……
還好他終究得到了最愛,否則宋功稷亦不知自己將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至於他為何能出現得如此剛好?
要賭就要有萬全準備的宋功稷在他們的房裡裝上竊聽器。
他用長久的時間讓費以愛不能沒有他,他的離去是在逼他承認他不能沒有他,他在他的心中佔有絕對的地位。他要逼他承認他愛他。
在費以仁的幫助下,費以愛提前識清自己的內心,那他當然得在最佳時機登場。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第十章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懼意甚深的費以愛,抵在房裡最裡面的牆上,一心以為只要能離宋功稷遠遠的,他就安全了。
這只是自我安慰的笨方法,但他無計可施。
「以愛,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你若死了,我怎能獨活?就算不自殺,也會日漸枯萎而死的。你絕不能留下我孤獨一人,知道嗎?」
被有些詭譎的甜言蜜語所迷惑,費以愛沒察覺到他倆的距離已不到一臂之遙。
「以愛。」
直到溫熱的氣息吐在耳畔,這才驚覺的費以愛已無路可逃。
宋功稷身上雖然沒有任何一處碰觸到他,但他的氣息卻籠罩著費以愛全身,令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體溫開始飆高,呼吸亦急促了起來:他開始發燙。
隨著宋功稷每一分細微的動作,他的呼吸輕吐在費以愛不同的地方,而他的感覺也專注在他的吐吶間。
「我白夭全部都聽你的,晚上輪到你聽我的了。」
這是兩人不知自何時產生的默契。在他們確認對彼此的情感後,費以愛隔天一早醒來卻不知該採何種態度來面對身旁最親密的人,迥然不同的關係令他不知該如何自處。當他還在困惑時,宋功稷卻像什麼也未曾發生過般,一如往常,只除了他比往日更熱切的眸光外。
遲鈍的他花了一整天才明瞭宋功稷對他的體貼,正當他感動不已時,兩人已獨處在公寓裡。幾乎令他以為是夢境的春色又再度漾起,而且有變本加厲的態勢。
費以愛在白天裡愈囂張,宋功稷在夜裡就愈張狂;兩人過著似雙面人的日子,卻樂此不疲,當然嘴硬的費以愛是不可能自動承認的,除非被逼——被戀人所逼。
人前,宋功稷依舊喚費以愛學長,但人後,他便極親暱地只喚他的名。初時不習慣的費以愛在每日的薰染下,想不染上他的顏色也難。
他一天比一天更不能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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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課過多的兩人,恢復正常作息後已有好一陣子,卻仍有人不斷地表示關懷之意。
宋功稷又被叫了出去,而落單的費以愛身邊也圍了不少人,讓他無暇起妒意。
「以愛,我是看功稷不在才敢對你說,否則被那平常看來溫和的人一瞪,我全身的雞皮疙瘩好久都不會消,可怕極了。」快卸任的康樂股長秦景彥渾身發了陣冷頭地說著。
「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人家都說平常看來脾氣好的人,一氣起來就更驚人,果然是真的!我雖然沒親眼瞧過功稷發飆的樣子,不過只消被他瞪上一眼,我就覺得可怕極了。」另一位同學甚表同意地附和。
「也許是習武的人目光特別凌厲吧!」
「習武?」費以愛在腦中畫了個大問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