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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沙朗將錢北微微託抱起來,承受了他大部分的體重,控制不住的慾望如脫韁的烈馬一般奔騰而出,腦中所有的思維都蒸發了似的,只剩下臂彎裡被自己結結實實佔有、顫抖不止的身體。

嚥下即將脫出口的呻吟,錢北看著沙朗帥氣的面龐,低下頭,一點點的吻他的唇瓣,輕柔小心的舌被沙朗輕易虜獲,交纏的舌尖流轉著甘甜而醉人的味道。

事後,沙朗緩緩地撤出來,隨著接住了錢北虛脫下滑的身體,把他抱進旁邊的衛生間,開啟暗燈,用溫水幫對方清理。

“你答應過的,一輩子在一起。”沙朗因為錢北的神遊而微微皺眉,擰乾毛巾的同時鄭重地宣告,“差一年,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長腦子的虞姬。”錢北手指點著沙朗的腦袋,撲哧一笑,橘黃色的暖光襯得眼波流轉,像是盛滿了細碎的星光。

沙朗看得呆了。心裡不知為什麼突然一疼,這許多天來極力忽視的埋怨、不解、擔憂、挫敗等等疑難情緒紛至沓來,和現在的興奮期盼之情揉在一起,說不出的苦澀。他黯然地低下頭,蚊子叫似的說:“北北……我……”絞著雙手,沙朗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他不要誓言不要保證,他只想帶走自己遺落的珍寶。他也明白此時此刻,這樣的想法無異於天方夜譚。

任何人滿足了一個願望,便會貪婪地奢求下一個,永無止境。前兩天沙朗覺得只要看錢北一眼就足矣,可是一旦見到了,便得寸進尺地想抱他,看他臉上泛起隱忍而羞澀的表情,微啟的細薄嘴唇紅潤鮮美,說不出的風情。迫切的,執著的,認真的,要與他十指相握,就這麼簡單純粹地陪伴。

錢北看了眼腕錶,“我們還有一個小時。沙朗,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平常,他會在華嘉呆到半夜三點,然後凌晨會過來接他。華嘉曾經是錢北掌管的地盤,因此對於他的監視十分鬆懈,只要他不出這座地下城,炎容組的人不會對他有太多幹涉。這是炎夏非賜予他的有限自由。

炎氏總部的大樓上,錢北從二十層高的落地窗前向下望,雖然隔著一層堅實的玻璃,似乎還能感覺到外面刺骨凜冽的北國寒風,颳得樹枝嘩嘩作響,地地面浮著昨夜未曾消盡的寒霜。那個人蹲坐在路邊,身體縮成一團,頭髮亂糟糟的,看不清任何面目表情。他總是看似無意地盯著大門,好像在期盼,好像在傷感,好像只要人不出來,他寧願從早到晚,從冬到秋,等上一輩子的光陰。

對於逃回舊情人身邊然後音信全無的賤貨加混賬,他難道不恨嗎?為什麼還過來?錢北當時想衝出去,衝到那個傻瓜面前,讓他死心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最好再也不要記得自己的存在。結果,在錢北走出門口的同時,下意識地選擇了落荒而逃。其實撇開不想引起炎容組的人注意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無法坦然地面對那雙清澈烏黑的眼睛,棄犬似的無辜憨厚,可憐巴巴。

這種臨時起意、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偷情行為並不在錢北的考慮範圍內,但是回想起在監控器中看到的失落呆望的人,以及在重逢一刻那瞬間點亮的烏亮眸子,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堅持都灰飛煙滅。面對這樣的沙朗,他無法拒絕,無法推開。

錢北知道,他欠了沙朗太多,早已還不清了。

沙朗蹲在地上幫錢北穿好衣服,自己紅果著上身將他從衛生間抱到臥室的大床上,雙眼在漆黑的情況下慢慢適應,能隱約看到大致的輪廓。

“對了,這個給你。”沙朗把貼肉放的晶片拿出來,遞給錢北。錢北看也沒看,將晶片收好。

“沒想到小羽回來了,還找上了你。虧得我當初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淌這趟渾水,和炎起衝突。”

沙朗敏感地到了一個親密無間的“炎”的稱呼,腦袋中嗡嗡作響,炎,齊,代表諾言的墜子……下意識地把他鎖進懷裡,感覺到錢北修長的胳膊搭在自己頸間,而他緊貼的胸膛規律地起伏,令人安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蔓延過來。

“這裡面有五年前炎容組近80%的地下賬目,而且小羽既然把這個傳給我,他應該存有複製的副本……天,這不僅可能毀了炎容組,還會造成全國勢力的大洗牌,後果不堪設想。我不該把這個秘密告訴小羽,都是我的錯。”

“別這麼說。”沙朗安慰道。

“我一直是這樣,根據情況做出看來最明智合理的選擇,無論對炎,小羽,你,我都認為自己盡力了,卻得不到預想中的結果。其實我才是最混蛋的那個,沒有權利去責備別人。炎恨我背叛了炎容組,小羽恨我將他推開,你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