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周金豐通陰陽這是真的,要說他能呼風喚雨那是假的,但是老天爺這個時候真的很會湊熱鬧,他把熊本京二他們攔在了屋子裡。但是熊本京二自己出不去,他並不甘心,先派遣了五個人作為先頭部隊去漁家傲打伏擊。大的隊伍隨後將會趕到。至於馮霄目前他還有用,叫人先送去醫院療傷修整,等待著下一步的使用。
馮霄那個悔呀,自己腸子都要悔青了,他一邊在詛咒熊本京二不得好死,一邊在祈禱周金豐他們吉人自有天相。當看到瓢潑大雨下來的時候,他正好到了醫院的門口,只見他高舉著雙臂仰天長嘯,那笑聲帶著別樣的豪放和粗獷,他的臉上滿是雨水。仔細看一眼你會發現,那裡面還有淚水,既有悔恨的淚水,也有突如其來的大雨,帶來的熱淚盈眶。“老天爺,你好呀……”馮霄的聲音在大雨中淹沒。
那五個冒雨趕到的人,就是和周金豐他們激戰犧牲的五個人,最後那個扔手雷的人就是用步槍射中馮霄的人,當熊本京二隻拖著胡逸之的身體回到第一課的時候,馮霄內心的那種糾結才算略微額u的得到了一點的疏散。太好了,起碼自己還有兩個兄弟在逃亡的路上,馮霄確信他們出了上海就應該安全了,一路上就會有軍統的人接應下去。
胡逸之的屍體在外面掛了兩天,最後還是馮霄提出的要求,他要求把胡逸之掩埋,也算盡一點自己的兄弟之情。熊本京二答應了馮霄的請求,還算他有一點做人的良知,在掩埋了胡逸之的墳頭上,馮霄趁衛兵不注意,直直的躲過了他們手裡的刺刀,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胸膛。馮霄,一個我無法給他定性的軍統優秀特工,就這樣的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應該說他還是個好樣的,他還有中國軍人的良知。可是他畢竟是屈膝投降過,別說是隻有兩三天,那樣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秒鐘,他也無法洗脫頭上戴著的恥辱光環了。可憐的馮霄,要知道那樣的齷齪刑法,只有熊本京二能做得出來,卻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承受的住,儘管是錚錚的鐵骨,也會被融化。可歌的馮霄,在掩埋了戰友的屍體後,他帶著自己心裡的那一份滿足,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還是個男兒,還有男兒的血性。
周金豐的回憶在猛然中清醒,是呀自己明明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可是又倒下了,那麼現在自己在哪裡。他一下子坐了起來,讓一群正在為這吳科偉忙碌的人嚇了一跳,繼而臉上又露出愉悅的表情,顯然是因為他清醒,周金豐的傷勢並不重,只是身體被彈片傷到了,屬於流血過多後的昏厥,外加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他和吳科偉比起來要好得多,吳科偉的肩膀上頭部那隻XX部都被彈片傷到,尤其是頭部的彈片,現有的力量是無法取出來的。
看見周金豐醒了過來,一個和藹的領導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詢問他們的來歷。周金豐看著這個人想著自己該如何的來編出一份謊言,因為他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什麼。那領導模樣的人看出了他的疑惑。告訴周金豐他們是上海地下黨在近郊的一個安全場所,而那個人則是浙東遊擊隊的一個支隊長,昨天聽到了強佔,這才救回了他們。由於吳科偉的傷勢比較嚴重,這裡的條件不適合,他們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再想其他的辦法。
周金豐這才相信他們不是日本人,國民黨和XX雖然是不合拍,但是目前在對待日本人的問題上還是一個立場,所以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其他的,所以周金豐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希望能夠儘快聯絡到國民黨駐上海的軍統機構,把吳科偉轉移到條件好的地方。從事的吳科偉已經有些清醒,只是身體還相當的虛弱。他緊緊的握著周金豐的手,眼角里閃著激動的淚花。
他清楚的記得,當手雷飛過來的一瞬間,是他一個魚躍撲在了周金豐的身上,然後自己又被胡逸之死死地壓在了下面。他們兩個都很清楚,情報在周金豐的身上,保護住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現在他沒有看到或者聽到胡逸之的聲音,他可以確定胡逸之已經去了天堂,他的心裡那份情感瞬間湧了上來,所以他激動的拉著周金豐的手,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又昏厥了過去。
一週之後的重慶,霍言旺把一份《國際形勢驟變時在支敵國人及敵國財產處理要綱(草案)》,交給了自己的戴老闆。這是一份對戰爭爆發後敵國人的處置問題提出意見。草案提出,如果國際形勢驟變,對於在中國的敵國人及敵國財產的處理,“應以相互主義為指導,國際法為準則,並致力減輕我方負擔,善加利用,避免無益的破壞與散逸”。所謂相互主義,就是敵國如何對待日本,日本也如何對待敵國。
檔案中還提出,對於在中國的敵國人,“應置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