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後，莫紹然倒覺得自己冷靜下來了。

“思辰，我。。真的沒事？”

張思辰搖搖頭。

莫紹然自然是信張思辰的，當初他只知道葉正黎對他說話，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確實也未必就對自己下了催眠暗示，而且自己現在這不是沒事？不過，思辰肯定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他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葉正黎在騙他們？

莫紹然想著想著就問出來了。

張思辰眨眨眼睛回答他：“因為我都不能催眠你，他沒我厲害。”

。。。。。。

莫紹然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哎，我註定是利用完就被拋棄的可憐人呀！”

永遠也不會有‘眼力見兒’這種東西的GR又飄了過來，拍拍莫紹然的肩膀繼續說道：“剩下的藥劑我回去再寄給你，就不在這裡看你們親親我我，害得我傷心了，替我好好照顧美人，Bye~”

莫紹然‘目送’GR的背影，照著他的腳後跟開了一槍：“把‘替你’兩個字給我去了！”

不過GR的話倒是提醒了張思辰，莫紹然只有第一次被注射的是真正的海洛因，因此並不存在最難解決的成癮問題。至於其餘的幾次，GR裝扮成的醫生給他注射的都是排毒解毒的中藥萃取劑，莫紹然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調理，才能恢復到完全健康的狀態。張思辰就是貨真價實的醫生，這個也完全不是問題。

一切好像終於都過去了，莫紹然卻沒有忘記葉正黎畢竟曾經是張思辰的老師，而張思辰，剛剛親手殺了他。

“思辰。。。”

莫紹然只叫了張思辰的名字，然後就緊緊把人摟進懷裡，再說不出其他，好像倒是他比較難受。

“你重要。”

張思辰的臉埋在莫紹然的肩膀，沒頭沒腦的說了三個字，莫紹然卻知道他在說什麼。查上個案子時，他曾經問過張思辰是葉正黎重要還是他重要，當時他沒讓張思辰回答，現在張思辰主動回答了。

張思辰想了想，又補充道：“跟原來的他比，你重要。”

至於現在的葉正黎，並沒有資格和莫紹然做比較。

莫紹然放下心來，把張思辰抱的更緊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怎麼反倒像是思辰在安慰自己了？

他的思辰哪。。。真是。。。

“老大辰哥，安局剛打電話來叫我們去談談新辦公室的事兒。”

雖然不想打攪他們之間的美好氛圍，但有了正事，奚雨晴還是不敢耽擱。

十一組的辦公室沒有了，總會再有個新的。這件案子辦完了，也永遠會有下一件案子在等著他們。

夕陽日落，餘暉為十一組留下剪影，一行人說說笑笑，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

ＥＮＤ

“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正黎不應該想殺了他們，但張思辰覺得葉正黎也沒有撒謊，他需要多問出點兒什麼來判斷葉正黎的想法，可這一問連葉正黎自己也給問住了。

想怎麼樣？葉正黎也不知道。

他一開始想要飛機失事，讓他們全死了。可是他們沒死，葉正黎覺得有趣起來，他想和他們玩兒個遊戲，像貓捉老鼠那樣。他甚至主動把自己送到他們身邊，享受那種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再後來，他又覺得玩兒遊戲沒什麼意思，於是他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站上舞臺，控制他們，折磨他們。現在，他好像對什麼都膩了，一切又回到最初，他想讓他們死了，連自己也死了才好。

當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時候，那別人更不可能知道。

葉正黎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還是子彈穿過頭顱而飛濺出的血液才終於打破了看似平靜的畫面，葉正黎也安插了狙擊手，但眼前中槍的卻是其中的一個僱傭兵。

葉正黎立刻拿過一把槍挾著張思辰跟他一同退到了狙擊範圍之外，GR想拉他，可他才碰到葉正黎，就被四個僱傭兵交織的火力死死壓制住，逼著他躲回掩體之後動彈不得。

槍聲密集起來，葉正黎卻越來越興奮，他陰仄的聲音在張思辰耳邊響起：“他們過來了。”

他在等著十一組踏入他的雷區，然後他按下引爆器，張思辰、莫紹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全都炸的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這才是真的都結束了。

就算是七八十個僱傭兵也不夠十一組打的，沒一會兒，槍聲就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