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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覺得幸福,但是,幸福和精彩並不能等同。

陳賢終於放開梁墨的手,準備上車。梁墨站在原地等他上車。陳賢戀戀不捨的再次回頭看梁墨。

梁墨清瘦的身形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單薄,影子細長纖弱的躺在他的腳下,安靜的寂寞。

梁墨一定也很寂寞吧,陳賢想。

他常常因為只有一個人而覺得寂寞。即使有時候找個人說話,也因為心裡空蕩蕩的而覺得索然無味,越發的難受。

梁墨過的這般辛苦,苦苦支撐著一個家。說是一個家,有三個人。但是楊娟只會讓梁墨更難受。梁蒙還太小,他的快樂不能治癒梁墨。

陳賢站住了,慢慢的轉過身子,對上樑墨最後要道別的笑容,低聲問:“你寂寞嗎?”

梁墨一時沒反應過來。陳賢的聲音像光暈一樣一圈一圈的震盪著滲進他的耳膜,在夏日夜晚溫熱的空氣裡,梁墨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沉下,還興奮的心也一點點的沉靜下來。

寂寞嗎?當然。4年來,除了梁蒙出生的那天,又有哪一天不覺得寂寞?不僅僅是寂寞,還有痛苦。時間從來不是自己的,生活也是別人的。即便已經認了命,但是在那些寂靜的夜裡,在手中的髮絲飄零散落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梁墨慢慢的退到樓道的陰影裡,這樣的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是的,即使在外人看來,他的生活一沓糊塗,可笑的只夠做飯後談資,他還是堅持微笑,就好像從沒受到傷害。杜絕任何帶意味的眼神。

“再見!”梁墨輕聲說。有一個談天的朋友他很高興,但是他並不需要一個談心的朋友。

陳賢說完那句話就知道自己越界,所以梁墨退後的時候他很及時的跟了過去,在梁墨說出“再見”的同時拉住了梁墨的胳膊。

他很用力的,不讓梁墨逃離。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樣活著?”陳賢把梁墨拉到牆邊,用胳膊把他扣在自己和牆中間,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梁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和陳賢沒關係。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樣活著?”陳賢固執的問。

“我們剛才談論的和這無關。”梁墨從側面提醒陳賢,他們還沒有能夠說內心感想的交情。

“我的感情,”陳賢低啞的聲音在梁墨耳邊響起,“你感受不到嗎?”

不等梁墨說話,陳賢又開口了:“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

他僅對梁墨說了喜歡,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行動讓梁墨看見。實際上,他之前兩個多月的暗戀,梁墨毫不知情。

梁墨輕輕的掙扎著想脫離陳賢的掌控。對,輕輕的,梁墨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他很心慌,還是顧忌著自己的面子,或者說,維持著表面上鎮定,不讓人看出心裡活動。

“不要動!”陳賢用右手壓住梁墨的左肩。他讀書的時候一直很注重健身,也練過跆拳道,要壓制住手無縛雞之力的梁墨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梁墨掙得並不厲害。

“你先放開我,這樣不好說話。”梁墨好言相勸。

“你確定我放開了你會繼續聽我說話?”陳賢貼近梁墨輕笑道。

梁墨不說話了。他確實不想繼續聽下去。他貼到牆上,儘量的離陳賢遠一點。和一個男人貼這麼近讓他很不習慣,尤其是這個男人對他有“意思”。

“離婚吧!”陳賢用誘哄的語氣說。他的手已經滑到梁墨的腰際,清楚的感受著梁墨因為緊張而僵硬起來的腰肌。

梁墨已經僵硬到無力邁動的地步,他的腿部肌肉緊張的疼痛起來。通俗的來說,就像我們跑了1000米長跑,最後像灌鉛一樣的沉重無力。

“我不會離婚的!”梁墨到底是梁墨,裝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學會用鎮定聲音掩飾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陳賢稍微提高了音量,“為濛濛?”

梁墨不說話了,憑什麼他問就要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咬肌也僵硬了,說話大概會比較困難。

當然,陳賢覺得這是預設的意思。剛好,梁墨也確實有這個意思。

“你不覺得對濛濛不公平嗎?”陳賢一改剛才努力貼近的姿態,放鬆了對梁墨的鉗制,很認真的說。

梁墨稍微放鬆了點:“就是要對他公平才不能離婚!”

“你以為硬是強裝有一個完美的家庭就是對濛濛好?”有些質問的語氣了。

“當然,小孩子總是需要爸爸媽媽的,一個都不能少!”

“你和楊娟說過你的想法嗎?”陳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