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應該感受得到吧?被自己喜歡的人背叛的滋味?”
“……”
“簡直令人心寒,不是麼,秋仁?”
“你是在說自己吧?!”
“呃?”秋仁的話彷彿利箭一樣刺進自己被冰封的心,將封存已久的東西狠狠擊碎。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自說自話,你跟東雲御一之間的恩怨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憑什麼要我一直聽你的廢話?你搞清楚,我會聽你的命令,只是為了保命而已。”秋仁頓了頓,“東雲御一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妄想從我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朱雀瞅著他,自己被他的話震住了。
還以為他只是一個被東雲洗腦的扯線玩偶,原來還有自己的思想嗎?!
是嗎……原來是這樣,還在‘馴養’中的人,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在他心裡,我什麼都不是,所以——他絕對不會來香港!更不會將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在聽到東雲最後那一句“放他們走”以後,自己根本就不能多做幻想。不……讓他清醒過來的,應該是朱雀的那一句話,當時那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現在還歷歷在目……
秋仁困難地閉上眼睛。振作點!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也要活著逃出這裡……
“那麼……”
朱雀將抓緊秋仁的手用力一扯,秋仁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好整以暇地與他四目相對……“你就成為我的東西吧。”
“什麼?”
“讓我重新訓馭你,讓你完全忘記東雲御一這個存在,你將會是屬於我的……”
旋即,在秋仁的錯愕之下,朱雀以吻封緘……
Chapter。19
在豪華的酒店總統套房裡,沉重的氣氛壓抑地透不過起來。房間內充斥著濃烈的藥水味,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警覺周圍的動靜。這裡可不是他們的故鄉,只要跟隨老闆已久的人都知道,這裡是一個充滿著殺戮與血腥的回憶。
椎名正在為東雲清洗傷口,看著剛縫好不久的傷口,血絲不時地滲出來。椎名皺緊眉頭,真不知道老闆心裡想些什麼,只是一隻小老鼠,值得這樣冒著生命的危險,大費周章地來到敵人的地盤嗎?
東雲吸著煙,面無表情地盯著窗外的浮雲,殘陽的光輝並不會刺激到眼睛,剛好將他剛毅眼神的襯得更加有男人味。
即使他的老闆看起來多麼地鎮定與從容不迫,也掩蓋不了他的焦躁不安。椎名瞥了瞥菸灰缸上的菸灰和煙支,跟了老闆這麼久了,從來都沒見過他像這幾天那樣沒命似地抽菸。
他一點也不認為那個男孩有這樣的價值,居然可以讓老闆犧牲這麼多。不過這是老闆地決定,他也無話可說。既然那個男孩在老闆心中的地位是這麼重要的話,就算要他拼上這條命也要幫老闆奪回羽山秋人。
然而……最困擾的是,老闆心裡真正在乎的究竟是羽山秋人,還是兩儀會的堂主——朱雀?
原以為只要將USB從他的身上拿回來就可以把他置身事外,讓他避開所有的危險。現在反而將他推向刀劍,自己的每一步計劃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為什麼偏偏在這種重要的時刻出了偏差?聽到訊息說朱雀來了日本,原以為可以趁著這次地機會給他一個沉重的打擊,然而為什麼他會找上秋仁……
“老闆,有電話……”椎名將手機遞給東雲。
“誰?”
(“我。”)
“……他現在怎樣了?”
(“欸?哦,朱雀的傷勢復原了。這幾天還真是精力旺盛呢,每天都在疼愛他的新‘寵物’,每一次經過他的房間都會聽到令人興奮的聲音。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寵物’,看來有機會……”)
“是嗎……”
(“嗯。”)東雲的一句話使得他立馬閉嘴,即使在電話的另一端,他也能感受到他的盛怒。開玩笑——東雲一旦認真起來,不把對方弄到永無翻身之日,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他這語氣,朱雀有了新歡這件事確實對他打擊挺大的。假如真的那麼緊張人家,那麼在十年前就不應該做得那麼絕!最諷刺的是,朱雀現在的“寵物”原本還是自己的床伴。
難道是十年前玩弄人家的報應麼?
“繼續幫我監視他……”
(“行了,那你就安心養傷吧。不要再‘血淋淋’地出現在我面前,我認識的東雲御一從來都是從容優雅,一副‘什麼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