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自問不是沒種的人,但是他也怯了。
這樣的日子他能過一天兩天,能過一年兩年,可是十年呢,二十年呢。
他突然明白了鄒良當時的心情。不是為了要證明什麼,更不是吃多了要去找虐,只是想讓這如同浮萍一般的關係,再牢固一些,再心安一些。
拿起抽屜裡的鑰匙,霖夜火撈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身後的同事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氣喘吁吁地跑回了家,霖夜火站在門口,撐著膝蓋氣喘吁吁。鄒良從房間裡出來,手上還滿是洗衣粉的泡沫,顯得有些疑惑。
“怎麼了,什麼東西落在家了嗎?”
一個飛撲上去,霖夜火摟著鄒良就是一通狂親。好容易鬆開,霖夜火無比堅定地說,“你,我還沒帶。”
事後,小霖警官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地扶著腰,為自己逝去的小雛菊掬了一把淚。
不要低估餓了很久的男人,那樣你會死的很慘,鏟屎工兼狗爹絕筆。
作者有話要說:
☆、火上澆油
捧著個煎餅,霖夜火蹲在馬路牙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還沒嚥下去,一下子蹦起來,捂著嘴巴嘶嘶兒倒抽氣。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吐出舌頭,霖夜火看著舌尖上那個大泡,眼角直抽。
我了個擦,為吃口煎餅,差點疼死爹了。
一旁的煎餅老闆走過來,腆著臉直笑,“誒喲客人,你倒是多吃幾口啊,不好吃,不好吃我再給你加倆蛋!”
連著袋子扔到龐煜懷裡,霖夜火陰惻惻一笑,〃勞資有,倆都全著呢!”
龐小龍王從打非辦出來之後,東拼西湊借了千百塊錢,搞了個賣煎餅的攤子,搖身一變成了流動攤販。這真心不是他出息了,按龐小販子的原話說,就是為了天天瞅小饅頭一眼。
真是好大的出息。
龐煜吊兒郎當地看著霖夜火,一副不懷好意地樣子,“我說室花,你這火氣夠大啊,該不會慾求不滿了吧?”
霖夜火呸了一聲,跨上了小電驢,“我他媽的再來瞅你,我就認我家哈薩當爹!”
看著霖夜火上馬,龐煜依舊嬉笑犯賤,朝他猛揮手,“狗兒子,回兒見!”
從車庫裡出來,霖夜火還臭著張臉,慢吞吞地往回走。要是放在從前,龐煜賤嘴兩句也沒啥,偏偏這次,一語中的。
作為一個身心發展健康的好青年,霖夜火最近陷入了一個大問題裡。自此上次和鄒良那啥那啥之後,鄒良居然又回到以前的樣子,行為舉止不要太正直,連親個小嘴兒的次數都少了很多。要不是每天都看到他每天當煮飯公勤勤懇懇的樣子,霖夜火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花花腸子了。
這從前沒嘗過肉星兒也就罷了,偏偏吃過了一頓滿漢全席,再回來吃這小青菜小豆腐,那簡直是罪大惡極。二十幾年的在室男,各方面功能健全,外加一個牌順兒條兒亮器大活好的漢子,能憋得住嗎!
不得不說,雖然第一次那啥疼得他都要罵娘了,不過那滋味兒,嘖嘖,真是誰嘗過誰知道。雖然嘴上喊著不要,但是沒辦法,身體誠實得要命。有好幾次,霖夜火都想著豁出去了,沒事露露大白腿,洗完澡釦子只扣一粒啥的,偏偏那貨還正人君子的要死,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狗日的,丫眼睛都綠了好嗎!
這長夜漫漫的,小霖警官好不容易閉上眼睛,立馬就開始春夢了無痕,早上起來看著一床單的兒子們,欲哭無淚。
躺下,做夢,再躺下,再做夢,這幾天下來,霖夜火每天都咒怨地坐在小馬紮上,用力搓著床單。這樣瘋狂地惡性迴圈之後,夢裡兩人解鎖了更多姿勢,就導致了霖夜火的黑眼袋越來越大,嘴巴里也起了一嘴泡,疼得他水都喝不下去。
走到樓道里,霖夜火越想越氣,猛地一跺腳。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雖然人家都說漢子二皮臉,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但是放到戀人身上,一切就要另當別論了。揣測,試探,再揣測,再邁出步子這便是兩人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
嘆了口氣,霖夜火掃去了臉上的陰鬱,照例走到了信箱那裡。拿起一疊信,霖夜火一邊上樓,一邊大著舌頭念著。
“電費……物業費……停車費……寵物玩具……”
直到劃到一張雪白的信封時,霖夜火手指停了下來。
憑著警察的觸覺,他肯定這封信有問題。
——好吧,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