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到你了……”
覺得有點尷尬的王學勤想走又不能甩開人家,只好假笑著道:“是嗎?你看,我這兒還要回去呢。”
“走?看到我你就走不成?”
眼看著語調就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
“我說,你非要這會兒發酒瘋是吧?我把另外一個酒鬼找來陪你總行了吧。”
“不要,不要那瘋子。”
醉話都曉得何揚是個瘋子啊。王學勤真是服了他了,應該說是服了他們倆了。
“行,你有話快說,我還有事兒呢。”
“你坐我身邊來,我抬頭看你暈得很!”
我跟你說話我還暈呢!小二心裡不爽地很,道:“不都說了有事嗎?你有話快講!”
“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坐下來!”
“草!”
老子寧願沒你們這群狐朋狗友!
可惜,他底下的倆顆蛋生來就是軟的,只怕這輩子都硬不起來了。於是,他就這麼也挨著吧檯坐下了。
“要喝酒不?”
成誠將手中只剩下一淺黃的杯底的啤酒杯抬著手送到他眼前。
王學勤忍耐道:“不喝!”
“小二啊,我問你,當初為什麼總跟在方毅屁股後頭轉,像個狗腿子一樣啊?”
按耐下翻白眼的衝動,他不耐地道:“幹嘛沒事提這些啊,我都說了我有事了。”
“呵呵,我就是想問你,現在的方毅和以前的方毅,在你心目中,還是一模一樣嗎,也值得你為他赴湯蹈火嗎?”
要說完全一模一樣,怎麼可能。
王學勤真的不明白成誠幹嘛要在自己面前糾結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們都長大了,肯定都不一樣了啊。”
“哦?這麼說,你不會像以前那樣迷戀他咯?”
小二被他的話刺激地直起雞皮疙瘩,瞪著眼道:“什麼叫迷戀啊?我們那是友情!友情!”
和一個酒鬼這樣拌嘴仗,且津津有味的,恐怕也無人出其右了。
“草,不都一回事,你別打斷我!”成誠揉亂了一腦門的頭髮,道:“你這傢伙就是廢話多才煩人!”
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眼前就是他嗎的例子!
王學勤直接一把搶過他的杯子,道:“行了,我不跟你扯,我送你回去得了。”
“誰要回去!”一把推開小二伸過來要扶他的手,道:“你別拉我。”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還會為方毅那個冷血動物兩肋插刀!”
這話,怎麼味兒這麼奇怪呀?王學勤隱約地覺得不對勁,可又沒那個充足的腦容量來想通,只好敷衍地道:“是,是總行了吧!”
是兄弟,他都會兩肋插刀,這和方毅在他心目中變沒變根本就兩碼事。
對,方毅是變了,變得更像他嗎的社會精英了,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種可愛勁兒了。
可是,他能怎麼著啊?他還不是照舊在這樣的方毅身上懷念著過去。
在他看來,糾結這些的成誠也不過是在懷念過去罷了,哪怕他現在怎麼著介懷方毅,也不過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這個,正是他這幾天真正接觸了兼職之後的人才慢慢想通的。
和方毅在一起,他總是不由自主地自卑,就好像對方永遠是公主,而他永遠是個賣火柴的一樣。而與其這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和這些不會睥睨他的人在一起來得自在。
(==|||,小二,你那腦袋能不能用個正常點的比方。。。。)
想倒是想通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找賤地時不時就給方毅發個簡訊,聊些亂七八糟的。
在王學勤出神的這段時間裡,成誠已經趴倒在了桌子上。
“唉……”真是受不了這傢伙,從以前就是個脾氣又爆又愛鬧的人,可算是沒人能制的住他。
哦不,方毅就制的住,因為方毅誰都不怕。
想當初,有一回成誠在路上堵他們倆,說是要報早上的一箭之仇。
事實上,那一箭之仇,小二記得,也不過是方毅不借他作業抄而已。
王學勤衝著自己塊頭大,立馬英雄主義地往前一站,道:“不準裡欺負小毅!”
哇塞,想來的話,也就這種時候,他最有成就感了。他小時候甚至想過要當龍頭老大之類的,後來這想法被他老哥知道了,於是被狠揍了一頓。現在想想要是當龍頭老大興許比現在還威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