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滿足。
直到身體疲憊不堪,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泛白,拉斐希爾仍不能相信,在兩個多月前還只是陌生的人,此刻竟互相擁抱著,好象擁抱住自己另一個靈魂。他從沒想到,他們在那個宴會上無意的遇見,會成為一段愛情的起點。在那個夜晚,他和這個國家高貴的王子狩獵了彼此愛情,並會在以後的生活裡,攜手並肩的走在前往光明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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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埃格特和聖渥拉爾扶著夏蕾亞踏進皇宮,他們仍沒能回過神來。他們從不曾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竟能以貴賓的身份被皇室成員邀請到皇宮裡。聖渥拉爾知道,正是皇室貴賓的這個身份突然給他帶來了異乎尋常的喜悅,給了他一種連他都驚訝的近似於幸福的興奮感,讓他暫時忘記了傑普達的沉醉於為哥哥高興的快樂裡。
聖渥拉爾發覺自己完全被這宏偉的宮殿折服了,不敢相信竟是這樣高雅絕倫的地方,孕育出諾德亞——不,是諾德利維那樣癲狂不羈的男人。可當諾德利維身著宮廷服出來迎接他們時,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凜然,遠比他在赫曼奇兄弟身上感受到的來得強烈。
將客人帶到自己的偏閣,面對他們的緊張和不安,諾德利維沒有說話,僅只是揚著他一貫高深莫測的笑容。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放開了王子的拘束,雙手都插在長褲口袋裡,領結扯開耷拉在胸前,白襯衫也敞開著,慵懶斜倚在窗邊的姿態,那種不可一世的狂野和傲氣全散發在他如刃的濃眉裡,深幽似井的黑眸卻世故的帶著迷人的詭魅。
除了一臉天真的夏蕾亞,埃格特和聖渥拉爾早已被這一個不可思議的王子震懾住了,囁嚅的坐著半天誰也不敢先出聲。諾德利維出國遊學多年,身上少了皇室成員的框框條條,這或許是讓他與眾不同的原因之一。而現在戴在他頭上的光環,不單止是大英帝國的二王子,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他被封為了奧古斯特親王,他還是讓英國在歐洲各國貿易談判中獲得勝利的最大功臣。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拉斐希爾見到客廳裡的這一幕,唇邊逸起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望著諾德利維,“他們都已經腿軟了,諾德利維。”
他的出現無疑讓埃格特和聖渥拉爾的緊張得到緩解,他們驚訝的看向眼前煥然一新的親人。燦亮的短髮隨意散在頸項上,他的眼眸依然沉靜得像無解的謎,一身筆挺合身高雅簡練的服飾,勾勒出一種英氣而嫵媚的獨特魅力。埃格特簡直看傻了,他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他美麗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大兒子。
“拉斐希爾!”聖渥拉爾衝上前去就想立刻抱住快一個月不見的拉斐希爾。
諾德利維邪笑著,在聖渥拉爾走上來之前先摟住了拉斐希爾的肩頭,“今天拉斐希爾生日,我不但邀請了你們過來,還邀來了另一個久不見面的朋友。在用餐前,聖渥拉爾,你為什麼不去陽臺看看我給你安排了什麼驚喜呢?”雖然聖渥拉爾是個男孩,還是拉斐希爾的弟弟,但他看著拉斐希爾時那種赤坦而傾慕的眼光,怎麼也讓他愉快不起來。
面對王子殿下霸道行為敢怒不敢言的聖渥拉爾,狐疑的瞄了眼諾德利維隨時準備陷害逗弄人的表情後,又望向拉斐希爾。但拉斐希爾只是淡淡的朝他笑笑,便走到了已經在墨洛溫家安住了下來的夏蕾亞身邊。夏蕾亞的精神狀況並沒有太大起色,但她已經不會哭鬧,相反的她甚至是快樂的,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得不到哥哥的回答,聖渥拉爾只得按照路德利維的指示向陽臺走去。陽臺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正背對著屋子遙望美麗的宮廷花園,聖渥拉爾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這道背影讓他變得脆弱。他盤算著立即轉身回到屋子裡,可當傑普達轉過身來,用驚喜的目光看著他時,他選擇了投降。
他知道傑普達的雙眼正凝視著他,但他只能低著頭,或者把目光放在樓下的花園,等著傑普達走過來。他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傑普達的犧牲品一樣,無助而倔強的站著,堅守最後的冷靜,但這冷靜很快瓦解在了傑普達的擁抱中。
“好久不見,聖渥拉爾。”打完招呼,傑普達微笑的放開了手。
當他的溫暖隨著他的身軀離開,聖渥拉爾察覺內心的某樣東西正在飛速崩潰,好像自己的堅持瞬間沒有了意義——他還是輕易的淪陷在傑普達的笑容裡,淪陷在他那如同溫水一樣舒展的笑容裡。準備關上的門被重新開啟,一些被他刻意忽視的光又從那門裡流瀉了出來,讓他渴望去捉住它。
傑普達似乎沒有察覺他的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