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端坐著一位身著墨綠道袍。鶴骨仙風,雙眼溫潤明亮的,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青雲門掌門道玄真人了。
蕭逸才見到羅凡到來,連忙起身將幾人迎進門來,而那常箭卻是一整衣袍,恭聲道:“掌門,大師兄,弟子常箭,奉命將三位迎來。”
雖然羅凡自稱來自海外小派。但其實力卻是絕對不容小覷,而他更極有可能代表著一個全新的正道勢力,即便人丁不旺,地處偏遠,但誰也不敢因此看輕他們。
是以即便是道玄這樣的一派之尊,也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接見幾人。
一陣寒暄之後,道玄真人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三人一眼,這才走上前來,略帶著些疑惑道:“二位雖出生同門。但似乎修煉的卻並非同種功法,奇怪……奇怪……”
“道玄真人好眼力!”羅凡心中也不禁一陣訝然,沒想到道玄竟能夠看出他們的武功路數,但很快便恢復如常道。“我派向來因材施教,再加上我乃是帶藝投師,因此所修煉的自然與師姐不同。”
接下來不過是一些客套應酬。或者是詢問一些關於羅凡等人門派的情況之類,反正他們也找不到蜀山派所在。只推說自海外而來,論及詳細。或答或不答,總之無人能辨其真偽。
這反倒是讓人覺得真實而不突兀,畢竟十年前已經打過交道,十年之後,雖然知道羅凡修為很高,但也有了個心裡準備,況且道玄也沒能一眼將羅凡的全部實力看穿。
至於羅凡所說的什麼小門派,只有傻子才信,於是,一個來自於海外修仙門派的身份,便逐漸在眾人心中紮根,並且在潛移默化之下根深蒂固。
以至於此時任誰都相信,海外確實有這樣一個修仙門派,向來避世不出,此次只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來到了中原大地。
即便這樣一個門派根本就是不存在於這個世間的。
道玄專程為幾人安排了住處,在蕭逸才的帶領下,幾人穿過來時的巨大廣場,跨過拱橋,眼前卻是一面高聳無比的白牆,下面開了一扇大門,兩扇厚厚的大木門板,高達十丈,幾乎要抬頭仰望,也不知當初是如何找到如此巨大的木料的。
穿過巨門,來到一處極為寬闊的環形迴廊。迴廊邊緣每隔兩丈,便有一根紅色柱子。在每兩根柱子中間,也都有一個拱門。
他們順著迴廊向前走去,經過了一個個拱門和柱子,這才發現,每一個拱門裡,都有一座頗為別緻的小庭院,看來這裡是青雲門弟子生活起居之處。
不說別的,單從這份規模來說,這樣的小院怕不下百間,可見青雲弟子之多。
“對了。”蕭逸才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當初大竹峰的宋師弟承蒙羅兄搭救,大竹峰一脈可都對羅兄很是感激,只是羅兄這些年實在行蹤不定,一直沒有機會,此次若是知曉幾位到來,定是極為高興的。”
羅凡搖頭失笑道:“當日若非見我遇險,宋兄也不會受到牽連,羅凡某哪敢厚顏受謝?”
“羅兄言重了。”蕭逸才道,“據說當日那吸血老妖,乃是死於羅兄飛劍之下,想當年那吸血老妖擒生人練功,吸食人血,手段殘忍至極,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我道門中人,多有遭其毒手,羅兄能將其斬殺,又因此而大破魔門巢穴,這實乃大快人心之舉。否則敵暗我明之下,我青雲與天音的諸位師兄弟還不知要在此折損多少。”
那日之後,兩派中人也後怕不已,雖然那一次的事情結束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誰都不是傻子,若是任由魔門這麼偷襲下去,其結果絕對是所有人都不願見到的。
而水月對此事的表述也頗有些含糊不清,不是她不想說,若是單純吃了敗仗都沒關係,即便面子上掛不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她一介首座差點被魔門中人玷汙,這種事情如何啟齒?
因此對於當年在魔門巢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至今仍是一個迷,而對於本就不願太過張揚的羅凡,倒也是樂得深藏功與名了。
畢竟對於一個突然冒出來,又沒什麼根基的人來說,可以出眾以震懾宵小,但過於耀眼就沒有必要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羅凡還是懂的。
羅凡此時也只得答道:“蕭兄過譽了,我當日不過是撿了個便宜而已,要不是當日他們……起了內訌,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輕鬆地逃出來。”
要是這話被水月聽到的話,只怕一口老血噴他臉上,真是什麼話都能編出來,有這麼內訌的?放著敵人不管四個人全拼成重傷還死了一個麼?
羅凡也知道自己的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