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這一堆收繳的箭堆裡,忽然發現了幾支白色箭頭的箭矢。
“狼牙箭!?”他連忙拿起來一看,果然,箭頭是狼牙所制,這種箭頭,連鎧甲都能射穿,眾人看得只一陣膽戰心驚。
“當家的這些劫匪,到底是什麼來路?”
“不要問,收拾一下,準備上路!”崔頭領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是是是”幾人剛準備離開,卻又聽得崔頭領叫了一聲,“等等!”
幾人連忙停下,問道:“頭領,還有什麼吩咐?”
“派幾個人,留在後頭,清掃足跡。”
“這”幾人頓時有些猶疑,不知自家頭領什麼意思。
卻見崔頭領瞪了他們一眼,斥道:“還不快去?”
“仙長”崔頭領教訓完這些下屬,便走到羅凡身前,態度比之先前,卻是更加恭敬了,“仙長,方才一戰,想必仙長也累了,哎,也不是小的我不識趣,實在是這荒郊野地的,危險得很哪,而且鮮血也容易引起這戈壁上一些兇獸的注意,我們要不先離開這裡,再做休息?”
“啊?”羅凡看到是崔頭領,這才點了點頭
上了駱駝,眾人一直向東行走了十幾里路,眼見天色漸黑,這才找了一塊地兒安營紮寨。
第二日清晨,火紅的朝陽才剛剛從天邊升起,一支約莫百餘人的隊伍,踏上了這片荒蕪的戈壁。
“你們,就是在這裡遇上那群人的?”為首的是一名黑袍中年男子,並非西域人相貌,反倒有些像是胡人,臉上有一條極長的疤痕,從左眼開到右邊嘴角,極是猙獰。
“大人,就是這裡!”馬下,那帶著灰狐面具的男子拼命地磕著頭,“大人饒命!真是那小子劍法太詭異了!明明來來去去就是一招,就是沒人接得下啊”
“你說那人是瓊華派的人?”黑袍男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是是!就是瓊華派!”
“既然是瓊華派的人,這次失手,情有可原。”黑袍男子淡淡地道。
“謝大人!謝大人!”那灰狐面具男子大喜。
“謝我什麼?”
“謝大人不殺之恩!”
“哦?”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朝身邊一名持刀的長臉男子打了個眼色,“下輩子,記得不要這麼早道謝,狐一都死了,你還留著幹什麼?”
“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灰狐面具男子連連磕頭,抬頭卻見那長臉男子腰間刀光一閃!
鮮血,灑落滿地。
黑袍男子冷漠地瞥了一眼,面上一片猙獰:“瓊華派手也伸得太長了吧!”
“大人,要不要”那長臉男子眼中閃過一縷狠意,做了一個用手劃過脖子的動作。
黑袍男子抬手製止道:“我們的人,不要暴露,暫時也不宜與瓊華派正面為敵,況且那東西的價值尋常人恐怕還真不瞭解,我們不要太過打草驚蛇。”
“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不。”黑袍男子道,“我們不便出手,卻不代表別人不能出手,你去,找黑榜的殺手過去。”
長臉男子聞言面色一驚,彷彿聽到一個極為忌憚的名字:“真的要牽扯到他們?”
“此事不容有失!況且這段時間的商隊我都搜尋過了,也就是說,那件東西,很可能,就在這些人身上!”
“那件東西?”長臉男子猛地一怔,隨即面露狠色,“這麼多年,那件東西的下落總算有了眉目!有些風險,也確實值了!”
“不知仙長在崑崙山上,修行幾載呀?”路上閒來無事,崔頭領與羅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羅凡道:“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了?”崔頭領嘖嘖驚歎道,“難怪仙長年紀輕輕,便這般厲害,傳聞瓊華仙派的劍法,學得一招半式,便可江湖稱雄,原本小的還以為有些誇大其詞,昨日見到仙長僅憑一招,便殺得那些劫匪落荒而逃,才知所言非虛啊!”
羅凡聞言卻是輕嘆一聲:“是我學藝不精,才讓這些劫匪逞兇殺了不少人,連李隊長也哎,若是那些師兄師姐出手,便不至於發生如此慘劇了吧?”
“仙長勿要自責!”崔頭領道,“我們這些人本就是把腦袋栓在褲腰上過日子,死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怨不得人。”
“這些劫匪如此猖獗,哪日便要稟明師尊,將他們徹底清繳了才好。”以前在山上,並不知這些行商的行當如此兇險,想起前日裡還與自己有說有笑的護衛隊長,就這麼死了,羅凡不由有些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