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般楚楚動人的柔美中透著的那股堅毅，卻彷彿更能讓人不禁地憐惜。

“是夙玉師妹啊……”夙瑤淡淡地道，“師妹不好好練劍，怎跑到這裡來啦？”

少女似乎有些生氣地道：“還不是雲天青那……”

隨即似乎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還不是雲師兄，偷懶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玄霄師兄讓我去找他回來練劍。”

羅凡：“……”

夙瑤：“……”

隨即少女似乎注意到一旁的羅凡等人，不由疑惑地問道：“師姐，這幾位……莫非是新來的師弟師妹？”

羅凡：“……”

這隻能怪羅凡等人實在太過年輕了，羅凡服用龍元以後，早就不知壽元幾何了，師妃暄所練《慈航劍典》亦是有駐顏之效，而歐陽慧更不必說，雙十年華都有些稱不上。

夙瑤不禁也呆了呆，像羅凡這樣的年齡，做蜀山派副掌門是不是有些太過年輕了？

但眼前之人也確實氣度非凡，轉念一想仙家駐顏之術根本是司空見慣，再加上此時人都帶回來了，總不能承認自己太呆萌，都沒證實一番就將人給帶回來了吧？因此只道：“這幾位是來自蜀山派的貴客，師妹不得無理。”

夙玉那白皙的臉蛋上不禁微微浮起一抹暈紅，連忙道：“對不起……我……”

碧玉之年，似乎仍帶著些少女的無邪。

“無妨。”羅凡淡淡地道，“沒想到百年之身，還有再回少年時。”

雖然聽得他語氣不冷不熱，但似乎是並不打算計較了，夙玉不由鬆了一口氣，道：“師姐，我先去找雲師兄了。”

夙瑤點了點頭，隨即向羅凡幾人道：“幾位請稍等片刻，我去與掌門通報一聲。”

羅凡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不多時，只見夙瑤跟在一名藍白華袍，白髮長髯，面容古雅的老者身後，走上前來。

老者面容古拙肅穆，直到見到幾人，才露出些笑意，道：“幾位貴客遠道而來，老道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怎敢讓太清真人親自相迎？”羅凡拱手道，“真人實在太過客氣了。”

“三位，裡面請。”

……

正門不遠，便是瓊華大殿，掌門多在此接見前來瓊華之人，太清真人端坐殿中，幾人依次座下，接著吩咐弟子斟上好茶，一番客套後，這才開口道：“幾位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太清真人。”羅凡道，“對於妖，真人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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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真人肅然道：“妖魔禍亂人世，作惡無數，乃是萬惡之首也。”

羅凡淡然又道：“若是有妖歷來不與人類交集，自擇一處安身立命，從未與人類有過任何交集，此妖，也是萬惡不赦麼？”

太清真人道：“人妖本就不兩立，若是待它禍害於人之後，再行斬殺，豈非為時已晚？道友來此所為何事？為何有此一問？”

羅凡此時不過是先試試太清真人的口風，哪知道對方竟如此固執，卻也知道再說下去只怕適得其反，至於說什麼瓊華將有大難之類的話語，對方又不是三歲小孩，這就像一個人走在路上，忽然莫名其妙跑來一個自稱是算命的，跟你說你有血光之災，能信？

而瓊華這時候正值鼎盛時期，別說你一個不怎麼地道的蜀山副掌門，就算是蜀山掌門當真來了，也不敢這樣危言聳聽。

因此羅凡不禁搖頭嘆道：“無他，只是雲遊之時，見到貴派弟子不分青紅皂白，見妖就殺，實在於心不忍，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其本性良善，何不將其度化成護法靈獸，日後豈非亦是一樁美談？”

他的目的自然並非如此，只是此刻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因此也只能避重就輕了。

“原來如此。”太清真人撫髯微笑道，“羅道友實在是太過心善，瓊華祖師有訓，人妖不兩立，況且斬妖除魔，乃我輩修士之本分，我等自當安守本分才是。”

羅凡道：“時光輪轉，光陰流逝，時過境遷，古人之言語，亦會有無法適應時代潮流的一天，古來有妖魔噬人之傳說，流傳不絕，然而古妖已渺。人能修仙，而世間萬物皆能成妖，人類，總不能脫離萬物獨自存活，真人滅妖，卻不能斷其源，否則世上除人之外。一片荒涼，人類豈能獨存？”

在現代